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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林勋业。
他大彻大悟,恨恨挥拳砸在门框上,破口大骂:“真是个心机婊!”
“我就说,她怎么舍得咱们林家的荣华富贵!原来还是死性不改,奔着裴奚川去的!”
林母闻言,也是一脸嫌弃。
“从小野惯了的丫头就是上不了台面,等她回来定要好好管教管教,免得心术不正,再丢我们家的脸。”
说完,她又一脸疼惜地抱着林晚晚靠在自己肩头。
“好了好了,妈妈的心肝宝贝儿乖女儿,不难过了。”
林勋业看着林晚晚那委屈的样子。
只感觉自己的心一抽抽地疼。
这可是他从小宝贝到大,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妹妹啊。
这个林佑佑,竟然敢害他的晚晚这么伤心,绝对不能放过她!
越想越气,他顾不上隐隐作痛的右手,转身就要出门去。
却被林母叫住:“你干什么去?”
林勋业满脸愤恨。
“我去把那个不知羞耻的林佑佑抓回来!免得她趁我们不注意,再来破坏晚晚的幸福!”5
“不用去!”林母不赞同地板起脸。
“让她在外面多吃些苦头,就算裴奚川耍少爷脾气,那他们裴家也要脸啊!”
“连天师都敢请人假扮,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我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几时!”
“对!就得让她在外面挨饿受冻,不吃点亏,她是不知道咱们林家对她的好!”
林勋业气愤折返。
谁都没有注意到林母怀中的林晚晚,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
另一边。
裴家。
裴奚川忙了一夜,终于亲手修好了那条断开的红绳。
刚一下楼,就撞进林晚晚通红的眼中。
他一愣,出声询问:“晚晚,你怎么哭了?”
林晚晚吸吸鼻子,故作坚强地抹掉脸上不存在的泪水,视线却有意无意掠过他手中的红绳,目光阴毒。
“没什么,只是回家看了趟妈妈,一想到自己已经嫁人了,难免有些伤怀。”
“你手上拿的是姐姐的红绳吗?我记得她以前一直戴着。”
闻言,裴奚川低头看向手里的红绳,目光中多了一丝柔软。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林佑佑那张白净的小脸,那双异色、却始终透亮的眼瞳。
“对了,你刚刚回林家见到佑佑了吗?”
林晚晚微微一怔,随即又变了神色,泫然欲泣。
“没有,姐姐请人演戏假扮茅山天师,离家出走,一夜未归,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妈妈和哥哥都很担心,我想,姐姐大概是在生我的气吧。”
她抹着泪,楚楚可怜。
裴奚川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缓声安慰。
“没事的,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要不是大师说,只有娶你才能帮裴家克化劫难,我也不会耽误你。”
“你放心,等事情了结,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跟佑佑说清楚,她能理解的。”
林晚晚看着他提到林佑佑时的深情,藏在身侧的手都快把裙子撕烂了。
“奚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