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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怔愣间。
林佑佑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林家人,和若有所思的裴奚川。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错把珍珠当鱼目。
林母嘴唇颤动,看向地上的林勋业泣泪涟涟:“勋业,你说妈妈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佑佑她在怪我,她在怪我啊!”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那么爱她,也不是故意把她抱错的,更何况,我一知道孩子错了,就立马开始找她了。”
“一找到她,我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她接回来,结果她竟然舍不得离开一个老神棍,还管他叫爷爷,她根本就没把我们林家的列祖列宗放在眼里啊!”
“她一回来,就想方设法抢晚晚的未婚夫,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为什么她就不能像晚晚一样懂事?为什么总是又争又抢,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我让她替晚晚坐牢,难道不是为她好吗?要是不好好磨炼磨炼她的性子,她怎么能当我们林家的大小姐?”
“可她现在,不仅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还怪我……”
林母伤心欲绝,险些哭晕过去。
但字字句句条理清晰,处处都是林佑佑的不是,一派慈母形象,倒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林勋业也红了眼眶。
连忙上前扶起林母:“妈,我们走,她就是条养不熟的狗!为这种人伤心难过,根本不值得!”
“她愿意留在这山里就留吧!我就不信,她这种不尊兄长,不敬父母的杂碎,真能修出名堂!”
“呸!”
气不过似的,他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他们重新坐上车子。
车辆轰鸣而去。
而他们说的话,却一字不差落进了林佑佑的耳朵里。
她在皱眉在小院里,憋着火气,将一套掌法练了十八次,道士爷爷就捋着花白的胡子,躺在栏杆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佑佑这练的是什么掌法?怎么看起来毫无章法?”
林佑佑一张小脸很是拧巴,咬牙切齿:“这是女的一巴掌,男的降龙十八掌。”
看着她这副气闷的样子,道士爷爷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这样忍气吞声是不行的,火气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若是哪天爆发,走火入魔了可怎么办?”
林佑佑垮着脸,在道士爷爷身边坐下。
“那我该怎么办呀?”
道士爷爷眼中闪过一抹金光,摸着胡子嘿嘿一笑。
“你现在就下山,趁他们没走远,赶紧把人拦住打一顿,好好出出气。”
林佑佑脸上绽开一丝笑容:“那我不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念头通达,不违本心。”
“佑佑,人活着得先对得起自己。”
林佑佑点点头,深以为然。
于是。
林家车队的下山路上遇到了一群猴子。
有的拿着石块,有的拿着树枝,对着车辆就是一顿打砸。
林勋业被吱哇乱叫的猴群拉扯出车子一顿暴打,就连哭哭啼啼的林母都被带崽的母猴瞪圆眼睛,扇了两个大耳刮子。
一番兵荒马乱过后,猴群四散逃离。
林家人连根猴毛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