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季梣出现在谈序吔的包间,时羽凡好奇是谁,脆生生地过去开门。
谈序吔倚在凳子上,谈老太太正和他说着话,他曲起一条腿,慵然靠着,他指间夹弄着一根烟,时不时要咬到嘴里,过一过瘾。
因为没有戒烟糖了。
烟瘾犯了挡都挡不住。
时羽凡不认识季梣,自然而然地重新回到座位上碰了下男人肩膀,“找你的。”
谈序吔缓慢看向走到他跟前的男人,锁骨阴影深邃,于冷调里透着几分欲色,“你是季梣?”
季梣轻笑,他不像那些谄媚奉承的人,只是来找招呼,他点头表示回应。
“和谈总曾经有一面之缘,现在碰巧遇到,来打打招呼。”
谈序吔不知为何对他莫名喜欢不起来,自然语气也变得冷峻,“季总未免抬高谈某了。”
他隐着郁色的眼尾恰如其分的遮掩了几分,“招呼也打了,季总请回吧。”
突然下了逐客令,让一向自若的季梣现在表情挂不住,但他既已达到目的便也没多留的必要。
“谈总,再会。”
季梣微微倾身,轻轻抖了抖肩上的不存在的尘埃,以一种既不失礼貌又带着几分疏离的姿态说道。
时羽凡的视线一直追逐着他渐行渐远的的身影,头看向谈序吔,嘴角勾起浓厚的兴趣:“那小子厉害呀,在你面前都毫不逊色。”
说到这儿,他还冲谈序吔眨了眨眼,一副“我懂”的模样。
谈序吔低眉敛目,长睫微落,“再唠叨?”
他撂话,眼神警告。
后一瞬,房门没关,男人从里扫见外面季梣正和一姑娘说话,顿了一顿,不耐烦的神情无意间收敛了些。
时羽凡见他发怔,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去,诺诺连声道:“咦,那不是徐鲸吗?什么时候认识季梣了?”
最重要的是。
那男的眼神,不对劲儿。
这一幕落入眼中,谈序吔抬抬睫毛,眼底黑沉沉的,看不见半点笑意。
“我看得见。”
他语气凉凉的,时羽凡直打了个寒噤,当即好声好气:“嘿嘿,是我话密了。’
谈老太太听着名字有些耳熟,“怎么?你跟那丫头很熟吗?”
谈序吔没搭话,时羽凡见机开口:“奶奶,要不我先送您回去?等会儿阿吔估计还有些事情处理,您正好回去休息休息。”
谈老太太人老,身体容易乏。
“成吧。”她拿拐杖打了下自家孙子,“都是结婚的人了,憋太久对身体不好,白长这么帅,骗老婆上床都不会……”
时羽凡:“……”奶奶您可饶了我吧!我真怕谈序吔迁怒之下把他品牌订单一窝端了!
谈老太太越说越离谱,时羽凡脸上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他连忙起身,一边搀扶着老太太,一边用眼神示意谈序吔自己先撤。
他小心翼翼地拉着老太太的胳膊,轻声道:“奶奶,咱们走吧,别打扰阿吔了。”
谈老太太闷闷“嗯”了声。
有些不情不愿。
时羽凡便半搀半抱地将老太太往门外带,老太太还不忘回头对谈序吔念叨几句。
他连声应和,生怕老太太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包间安静下来。
谈序吔阖上眼眸揉摁着太阳穴,他用力攥着茶杯,手指愈发显得骨节分明,还时不时用指腹摩挲一下杯壁。
随后,他单手一搭没一搭地给徐鲸发信息。
那方面不行的老公:【你在哪?】
……
季悠悠方才聊到谈序吔强吻徐鲸的事情,人太过激动,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红酒。
徐鲸陪着她去洗手间洗衣服,二人返回途中刚好碰到欲要回来的季梣,便在原地等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