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被蹭上去,露出一截腹肌线条。
顾予风视线扫过那处,吹了声口哨。
谢辞擦着头,低头看了看这只作乱的脚,瘦长匀称,皮肤太白,绷紧的脚背上隐约能看到血管,指甲修剪得有些过头,陷进肉里了。
是只漂亮的脚,可惜主人太野太不安分了。
谢辞随手将毛巾挂到椅背上,抓住顾予风的脚踝坐到床边,伸手抵着人的额头,果断地弹了一下,在床上的人看过来时,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报酬。”
顾予风顶着火辣辣的脑门,看着他把自己的脚放到腿上,拿热水袋捂着:“不如先敷我额头,我现在头比脚痛。”
谢辞:“敷过脚的热水袋再敷额头,不合适吧?”
“那你可以用别的敷。”顾予风笑笑,“比如说——你的嘴。”
谢辞:“……”
这世上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床让给了顾予风,谢辞只能睡上铺。
钻进被窝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摸,从枕头旁边摸出一条内裤。
谢辞眼皮直跳,提着内裤探出头,问下铺:“这内裤穿没穿过?怎么藏枕头底下?”
顾予风随意地看了一眼,想起周五的时候,离开宿舍前匆忙把阳台的衣服收进来,收拾的时候没来得及仔细看,可能落在床铺上了。
“这不是我的内裤。”
谢辞反问:“放你床上的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一宿舍的人都过来辨认,纷纷摇头表示不是他们的,最近没有内裤遗失。
谢辞隐约觉得不太妙,把手里的内裤摆正,现是他自己的。
“……”
注意到一宿舍的人眼神微妙地看过来,谢辞硬着头皮解释:“不是我塞他枕头下的。”
方思泽表情认真:“……我们当然知道,这还用解释?”
解释了反而更尴尬。
下铺传来笑声,谢辞一看,某个始作俑者躺在他的床上,笑得差点背过气。
“你还有脸笑?”谢辞拿着内裤,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给我吧,我明天穿。”
顾予风伸出手,意有所指,“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穿一条裤衩的兄弟了。”
谢辞:“……”
又邋遢又没边界感。
上辈子他是认识了个假的顾予风?
周六,谢辞准点到大华寺和雷启良见面。
禅房里,雷启良说了老城区那块地目前的进度,谢辞给他提了几点建议。
“对了,我听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