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作啊……这意境,这构图……要是没去出差就好了……怎么就去出差了呢……这用色……”
顾予风:“……”
听到脚步声,顾永年转过头:“醒了?我让人买了早餐放在餐厅,你快去吃。”
“大周末专程跑来看画,脸都不要了?”顾予风从沙后绕过去,坐到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昨晚厨房警报器失灵,我想着有安全隐患,就让人来看看。”
顾永年义正言辞,“看画就是顺便。”
顾予风转头扫了一眼厨房:“哪个是顺便您心里清楚。”
顾永年:“……”
等谢辞换了衣服出来,顾永年问他:“年底你爸还有作品要上架拍卖行吗?”
“应该没有了。”
谢辞不太确定地说,“之前的是从明鉴退回来的,爸爸身体不太好,作品产出没这么快。”
谢辞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因为这些年明鉴故意压价藏画,家里能卖的作品还有不少,但过犹不及,现在已经脱离那个不良画廊,他并不着急。
画的价值需要经受市场考验,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收割眼前这波韭菜,只希望让爸爸的作品回归到它原本的价值,至于以后是否还能卖到和上辈子一样的价格,他不是很在意。
他不需要靠卖画敛财,以家里那个社恐小老头的消费能力,手里这点钱暂时也够花了。
“不知道多少小画家受过他们的气,继续让这种画廊在业界横行霸道,以后哪还能看到什么好作品?”
顾永年提到明鉴很气愤,说完后又有些失落。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顾永年拿起来打开,顿时眼前一亮。
“嚯哟,一中要组织开家长会了?!”
顾予风谢辞:“……”
有必要这么高兴?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顾永年带着人先离开了。
谢辞和顾予风站在路边等罗伯森开车过来。
顾予风挨近半步,肩膀抵着谢辞的肩膀,微微偏头低声问:“你昨晚说要重新开始,那我们现在是下岗前夫哥再就业?”
“……”
谢辞一本正经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不是已经在谈了吗?”
顾予风有些诧异:“这就开始了?”
谢辞:“你没感觉出来?”
顾予风认真地想了想:“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谢辞满脸疑惑,“你是不是不会谈?”
顾予风一噎,胜负欲一上来,想也没想就反驳:“我不要太会。”
谢辞点点头,等罗伯森停稳后,打开后车门:“那以后就麻烦你教我了,我不会。”
顾予风看着谢辞上车,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