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便蹙起了眉,瞬间绷紧了神经,起身走出了荷塘。
迎面走来的丫鬟望着湿漉漉的两人,蓦地吓了一跳,道:“烨王殿下,盛大小姐这是……掉荷塘里了?”
盛云清不理会,朝丫鬟道:“怎么回事?有谁被下毒了?”
丫鬟倏地回过神来,惊慌地朝盛云清道:“是大少爷,大少爷饮下一口杯中酒,便倒地不起了!”
盛云清的心口蓦地一紧,大喜的日子,竟有人要毒害新郎官,盛秋瑶莫不是刚过门就成了寡妇?!
湿裙沉重,走来的路上,盛云清已经念咒将两人的衣物风干,走到前厅时,再无方才欢腾热闹的气愤,一个个都吓白了脸,大气不敢出。
“呜呜呜……云清姐姐,我害怕……”夜浅宁哭着跑了过来,扑在盛云清的怀里。
盛云清安抚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夜浅宁轻轻嗅了嗅,云清姐姐的身上怎么有七皇兄的味道……
明玄初黑着脸倒在了白千辞的身侧,白千辞朝身旁的侍卫道:“记下了没有?快按我说的去抓药!”
说完,他又唤了随行侍卫来,拿出针灸包,银针刺入他的穴位处,不一会儿,明玄初吐出了一口黑血,脸色瞬间好了不少。
吩咐下去的侍卫拿了碾碎的草药过来,塞进明玄初的口中,众人屏气凝神了许久,明玄初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盛云清看了一样白千辞,呢喃了一句:“竟不知道他会医术……”
白千辞呼出一口气,对急得团团转的明首辅道:“首辅大人,没事了,玄初兄已无大碍。”
明玄初后怕地冒起冷汗,良久之后,僵直地在椅子上坐着,眼神空洞,心似乎还没有彻底地缓过来。
夜瑾辰走了过来,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让他坐在了主位上。
盛玉坤见到盛云清,便快步朝她走了过来,严肃地道:“方才千辞坐在玄初的身侧,才得以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若不是酒喝得不多,恐怕玄初已经……”
盛云清颔首,道:“在路上听丫鬟说过了,怎么样?秋瑶知道了么?”
盛玉坤摇了摇头,道:“瑶儿在房内,已经吩咐下去不要告诉她了,大喜的日子,这样晦气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闻言,盛云清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逐渐握紧了双拳,道:“真是恶毒的心,想要害人,偏是要挑在这一天……”
她凝神,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往天上看去,一团黑色的煞气已经往远方逃窜。
“王爷,您可要为老夫和玄初做主啊,犬子大喜之日遭受着无妄之灾,实属无辜可怜……”明首辅哭丧着脸道。
夜瑾辰颔首,道:“带巡查犬来。”
王府的侍卫领命:“是。”
一番操作下来,人群之中忽然传来热烈的犬吠声,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去。
侍卫牵着受训过的犬,在丞相长子李晌的身前停了下来。
李晌神情呆愣了片刻,而后惶恐地看向众人,道:“不、不是我……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