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债啊!
……
镇远将军府。
王氏欢天喜地地下了马车,向来喜欢摆婆婆架子的她甚至还亲自伸了手去扶傅茵下车。
不过……
“阿茵,”王氏细细打量了傅茵的神色,狐疑地道:“你和景瑞成亲几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怎的你看着倒像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傅茵心头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母亲,我好不容易才有了我和夫君的孩子,我又岂会不高兴?我只是喜不自胜罢了!”
王氏想想自己当初怀林景瑞时的心情,便也忘了方才的那点奇怪。
“母亲,儿媳第一次做娘,如今这心里正忐忑着呢!”
“您说夫君知道了消息,会不会高兴啊?”
傅茵说着话,面上适时流露出些纠结与忐忑。
王氏一听这话就笑了,“你这傻孩子,景瑞和你我一样,早就盼着能有个孩子呢,又岂会不高兴?”
“听母亲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傅茵笑着道。
婆媳俩一路往了主院而去。
林景瑞正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自那日知道自己患了花柳病,他就像长在阴暗处的蘑菇一般,只恨不得每日都缩在黑暗里谁都不见。
王氏和傅茵只以为他是因为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一时接受不了,倒也没觉得太奇怪。
“景瑞!”
王氏推开门,再推开窗棂,阳光很快便充斥了整间卧房。
但林景瑞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王氏高兴之下,倒也顾不得自己一个做母亲的冲到儿子和儿媳的卧房是不是于礼不合,她想着,林景瑞若是知道自己有后了,也一定会立即颓废尽去的。
哪怕是为了儿子,他也一定要振作起来!
“景瑞!”王氏语气振奋,“阿茵有了身孕……你有后了!”
正在躺尸的林景瑞蓦地睁开眼睛。
他想起了那日,他明知自己染了脏病,还……
他有孩子了,这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这样得来的孩子,会不会受了影响?
以及……
阿茵若是发现自己染了病……
林景瑞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傅茵心头也是一突。
她有了身孕,为何林景瑞却是一点初为人父的喜悦都没有?
莫非……
傅茵来到床边坐下,她一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目光温柔似水:“夫君,我肚子里有了咱们的骨肉,他一定是个顽皮又强壮的小家伙,还不足半月就折腾得我开始害喜了……”
“夫君,我知道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对你打击甚深,但你是战场上的雄鹰,无论他人如何议论你,都不会真正影响到你。”
“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振作起来,好吗?”
傅茵抓着林景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