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周华笙带我去了地下室。
昏暗的没有一丝灯光，整个房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周华笙松开了捂着我眼睛的手，打开了灯：“文哲，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李诺被绑在十字架上，低垂这头，已经看不出死活。
他最爱穿的白色西装此时已经被血染红，已经近乎发黑。
周华笙握着我颤抖的手，去碰李诺的脸，“文哲，解气吗？”
“他夺走了你的作品，我让人把他的指骨一段段敲碎了，就算好了，他的手也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他要害你，我让人把头砸破了，打晕了就注射药叫醒，继续打。”
“他不是喜欢和你争女人嘛？”
周华笙抓起李诺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李诺的脸上疤痕纵横交错，“我毁了他的脸，他以后就是一个丑八怪了。”
“文哲，你高兴了吗？”
灯光晃得李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周文哲！你个贱人。。。。。。”
可话还没说完，周华笙一耳光扇了上去，他的头偏向一边，脸上的伤口撕开，再次流出鲜血。
周华笙嫌恶地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
“文哲，我爱你。”
“爱我？那你为什么会和李诺睡呢？”
我看着周华笙震惊的眼神，惨然一笑：“李诺和你睡了。因为这个，他觉得赶走了我，他就是你身边的唯一，所以，这才开始了我这些年的悲惨生活不是吗？”
“你那算什么悲惨生活！”
李诺冲我大吼道。
“你知道周华笙怎么对待我的吗？她把我当成你的替身，让我模仿你的一举一动，我爱她啊！可她只把我当成玩意，现在，更是把我当成讨你欢心的工具！”
“你和她闹脾气的那天晚上，她去酒吧买醉，把我当成了你！我爱她啊，可她把我当玩意！”
“周文哲，凭什么！我们长得这么像，她为什么不爱我！”
李诺还想再说，周华笙拔出枪一枪射在他喉咙上，他嗬嗬地呼吸着，血沫从嘴边涌出，我没忍住，干呕一声。
周华笙想来抱我，我甩开她的手，“周华笙，你让我觉得恶心又可怕。”
我想过她和李诺是男女朋友，我甚至想过两个人爱而不得，可我唯独没有想到，两个人是这样扭曲的关系。
而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因为我！
我不想看周华笙，记忆里的少女已经死去了，她不是那个人了，她已经烂掉了。
她不是牵起我的手的周华笙了。
就像杨婉雅也不是曾经那个爱我的杨婉雅一样。
谎言戳破，现实满目疮痍。
可所有苦难的源头，都是周华笙，杨婉雅。
是她们的爱，导致了我种种的苦难，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要，她们粗暴地塞给我，毁掉了我的人生。
毁掉我本来应该幸福的生活。
养母，亲人，爱人，全部失去。
所有人全部变了样子，这个世界扭曲荒谬。
我再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切。
我宁愿这个世界崩塌，宁愿这一切全部烧成灰烬！
我不愿意挣扎在如此肮脏的情爱中耗尽余生！
“周华笙，我看过了，我还是要离开你。我不想在这里，不想看到你。”
“帮我约一下杨婉雅吧。”
周华笙拉住我的手，“不！你不能跟她走！周家才是你的家！”
我把手抽出来：“小姨，你弄疼我了。”
周华笙面色惨白如纸。
我们只能是小姨和外甥。
我离开地下室，身后传出数声枪响，直到将李诺打成肉泥，直到所有子弹全部用完才罢休。
助理问周华笙怎么处理李诺的尸体，她掩盖下满心的戾气：“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