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公主，久仰。”
一年来，这是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初次会面，琼薇敬你一杯。”
琼薇朝着牧轻云递过去一杯千年冰酿。
牧轻云却没有接。
“多谢仙子美意，只是我不能饮酒。”
自从她将修为和内丹都给了池霄之后，千年冰酿这种烈酒，她就不能饮了。
池霄是知晓的。
可琼花仙子眼底却划过了一抹嘲讽：“既然公主不愿赏脸，琼薇也不勉强。”
她当着牧轻云的面将这杯千年冰酿一饮而尽。
又看向池霄，眼尾泛红。
“阿霄，你的妻子，似乎不太喜欢我。”
池霄微微蹙眉。
落座后，他私下传音给牧轻云：“你可以不喜欢她，何必当众给她难堪？”
当众给她难堪？
池霄竟然忘了，她不能饮酒……
牧轻云还有四日就要离开天界了。
她没有解释，传音回去：“上神，你可曾想过，不是我要给她难堪，而是你太在乎她，所以才觉得我处处委屈了她。”
池霄闻言一愣，再说不出一句话。
琼薇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
牧轻云注意到，自己的丈夫天界的司法天神池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想起曾经看过一本凡间诗句，里面有一句。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