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陵忽然意识到一旦出了极渊，牧轻云或许就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应下。
“好。”
他走后，牧轻云才走进明珠殿。
一进内殿，就看到池霄坐在她的床上打坐调息。
“你还没有回天界？”牧轻云问。
池霄睁开眼，看到牧轻云，眼中都是极力抑制的激动。
他下床：“轻云，我是来接你的，跟我回去吧。”
“你放心，我定会向你的父王母后告罪，再迎你回去。”
牧轻云疑惑，在极渊中不是和他说清楚了吗？
他怎么还要迎自己回去？
忽然，她想起来，极渊在封印解除之前，任何人进去再出来都会失去记忆。
所以池霄是失去了关于极渊的记忆。
早知道就不先送他出来了。
一时间，牧轻云觉得好生疲惫。
“你跟我来。”她冷声道。
牧轻云带着池霄，来到了无尽海，她指着那一处清澈的泉眼。
“你没有机会向我父王告罪了，这是我父王献祭自己，化作的泉眼。”
听到这话，池霄瞳孔骤缩。
难怪他来西海，没有见到西海龙王，却只听他们喊什么女君女君。
“父王离世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牧轻云闻言冷笑：“我让你陪我回西海，你却要陪着琼薇仙子去看日落，与其来质问我，不如想想，你有没有给我机会说。”
她顿了顿，又说：“父王离世，我继承了他的王位，如今我是西海的女君。”
“你是司法天神，你比任何人都知晓，龙王无诏不得离开四海，所以我没有办法跟你回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