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城,自从天才擂台战传开以来,就开始实施了宵禁,到了晚上九点以后,一律不得外出,只要现有人过了时间,还在外面晃荡,立马就抓进府城大牢,如果胆敢反抗,就地格杀,一点情面也不讲。
到了宵禁时间,还想要在外面行走,除了巡逻的府卫军,必须要有城主和府卫大统领,同时盖章的通行条,就算那些没有巡逻任务的府卫军,也不可以在大街上行走,可以说十分的严格。
夜晚的天空上,月亮没有出来,只有几个不太明亮的星星挂在上面,这样的夜晚差不多是伸手不见五指,整个河阳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府卫军在巡逻,基本上前一队才到转角,另外一队就接上来了,可以说是不留任何的死角。
府卫每一个小队,都有十个人,整个河阳城,不知道到有多少这样的小队,以前河阳城,从来没有执行过这么严格的宵禁,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不当回事,很快就碰得头破血流,只要是头铁的人,不是被抓就是当场被杀了,这就导致宵禁的效果特别好,现在已经没有人,明面上敢违抗这道宵禁令。
屋顶上趴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全身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头上戴着黑色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加上天色黑暗,如果没有光照到他身上,正对着他看,也看不见他,就算在近处,也只能见到一个黑影。
黑影人看着眼前街道上,走过来的一队府卫,前中后各有一支火把,这个十人小队有的看前方,有的人看左右,还有人看看后面,把团队合作和谨慎表现的淋漓尽致。
黑影人趴在屋顶,火把根本照不到他,但是那些府卫看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缩回了脑袋。
直到巡逻的府卫走远,他才站起来飞跃到另外一个屋顶上,整个过程没有出一点声响。
黑影人就这样起起伏伏,躲开巡逻的府卫军,慢慢的越走越远,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阁楼附近。
阁楼是一座青楼,此时虽然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可是这里依然欢声笑语客人满屋,显然这些客人不准备回去了,要在青楼玩通宵。
黑影人趴在一处屋顶,从一处打开的窗户,朝里面仔细的打量,不知道在找什么,他看了一会儿,好像没有找到目标,又跳到另外一处,不一会儿黑影人已经换了几个位置,只要能看到阁楼里面的地方,都已经换过了。
黑影人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目标,他盯着一处厢房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房间里的动静消失,他转头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人看这里,站起身几个跳跃,就来到目标房间窗户外面,单手扒着窗沿撑起上身,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剑,划破窗户纸,朝里面看去。
一个脸色蜡黄的青年,裸着上身侧躺面对着窗户,他怀里抱着一个半裸女子,一床锦被盖住了他们下半身,两人正在说话,只见青年正在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女子,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可是女子一直用手扒拉他,不让他睡着。
黑影人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用手中短剑插在窗户中间缝隙,用剑尖慢慢的拨开窗户的横栓,轻轻推开窗户,另外一只手在窗沿一按,悄悄翻进了房间。
把手中的短剑收入怀中,悄无声息的几步就到了床边,一伸手握住女人的脖子轻轻一捏,背对着他的女人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头就耷拢了下来。
床上昏昏欲睡的青年,受到惊扰,立马清醒,嘴巴张开就要大喊出来,黑影人伸手盖着青年的嘴巴,让他不能出声,同时开口轻声说道,
“张贤弟不要喊,是我,杨度。”
张姓青年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没有再挣扎,同时看着眼前黑衣人的眼睛,看到确实是熟悉的眼神,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黑影人杨度松开了盖着嘴巴的手,走向房间中的桌子,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拉下面巾坐在椅子上,在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张贤弟,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为兄了。”
张姓青年看了眼杨度,又把目光看向身边的女子,欲言又止。
杨度淡淡的开口说道,
“张贤弟不必担心,此女子没有事情,为了不让她打搅我们谈话,我只是让她暂时晕过去了,两个时辰后自然就会醒过来。”
看着张山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杨度风淡云轻的说道,
“张山贤弟,你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张山有点紧张的说道,
“杨兄,我们前几天才见面,该说的已经说完了,现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你答应我的事,好像还没有去做。”
“这种事我要是做了,我还有活路吗?”
杨度露出微笑,劝说道,
“张贤弟,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只要听我的,以后张家在河阳府,会变成数一数二的家族,我绝对不可能害我兄弟,我要害也是那该死的河阳城主,是他让我家破人亡,也可能让你家破人亡,我们只要把他搞得焦头烂额,他就没有精力对付你们张家,我可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够不领情呢。”
张三听到杨度说的那些话,从床上坐起来,激动地压低声音说道,
“杨度,你这个伪君子,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为了我好,就是你把我和我的家族拖进深渊!要不是我瞎了眼,相信你,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还想要我听你的,你已经是丧家之犬,一定要把我也弄成这样才罢休是吗?”
当杨度听到丧家之犬几个字的时候,眼角抽搐太阳穴冒出青筋,心中恶念滔天,恨不得活活掐死张山,不过这些情况只是闪过一瞬,马上被他压制下去,暗暗呼吸一口大气,耐心的说道,
“贤弟,没有想到你对我误会如此之深,你不了解内情,我也不怪你,今天我就说给你听,让你知道,你和你的家族处境是多么危险,你就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