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治疗的那段时间，他一度痛苦到支撑不下去。
但死过一次的经历告诉他，死亡无法带来救赎。
只会给真正爱着他的那些人带去地狱而已。
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化疗室，医生与病友都夸赞着他的乐观与坚韧。
那样温暖的环境里，即使再过痛苦，也没有复发过抑郁症，哪怕一次。
临回国前三个晴，他才第一次被告知，自己已经有了治愈的希望。
他欣喜若狂，韩芳如却比他还要高兴。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全都在日复一日地治疗。
他复建时，韩芳如坚持要放下工作自己辅助他，哪怕她已经找了最好的护工。
他弯着泪眼看向台下对他微笑着鼓掌的那个人，那是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
只有她才知道，叶云凛为了回到这个舞台花费了多少努力；
也只有他才知道，韩芳如为了叶云凛的今天耗费了多少心血。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安静坐着的李雪晴目睹了这一切。
罕见的是，她没有对此感到愤怒。
此刻，心中的痛苦远远盖过了她的嫉恨之心。
她知道叶云凛的第二首歌唱的是谁，没有人比李雪晴更加清楚。
她也比所有人都了解为什么会有这首歌。
李雪晴抬着头，目光黯然地看向会场最中心。
她终于及时听到了一首叶云凛唱给她的歌。
很可惜，是最后一首。
很可惜，是这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