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不禁一抖。
“母亲，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她话没说完，许母指着她鼻尖喝断。
“许颜初，许家可曾短过你吃，短过你穿？”
“没有。”颜初小声回答。
“那你浑身的戾气忤逆是从哪来的？”许母眼神不善，气势骇人，“是我们刻薄你了？虐待你了？还是打你迫害你了？让你天天怨声载道？”
颜初先看许砚辞，冷冷淡淡，单从面上看不出什么，再看许文菲，春风得意，轻笑不屑。
加害她的人，从容淡定，畅快淋漓。
甚至不觉有错，毫不亏心。
颜初垂下头，只觉无话可说。
许母当她理亏，火上加火，“许颜初，你心里是不是全家都欠你，菲菲不该回来，砚辞就该偏你，我和你爸爸一辈子只爱你，我们一家都要围着你转。”
眼见是动真怒了。
“母亲。”许砚辞请许母坐下，“她口无遮拦，我已经处理了。”
"我知道。"许母怒容一顿，稍有收敛，拍许砚辞的手，“你做很好，没让菲菲受委屈，又封了口，不让外传。”
许砚辞嗯了声，眼风扫过颜初，“还不给母亲道歉。”
“对不起。”颜初一脸悔意，“我不该出言不逊。”
她不该意气用事，冲动鲁莽只会坏事。
“不该没大没小。”
惹许文菲，就等于惹许砚辞，打得过小，斗不过老的，很没必要在逃跑的关头，给自己找麻烦。
“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只要忍得一时风平浪静，从此天高海阔，她自由了。
十成十的乖觉诚恳，许母神色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