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现在自知之明多到头发丝都是，除非她脑子贱没了，才会痴心妄想许砚辞为她出气。
“原谅。”颜初面色恳切，同时想为自己争求更多，“我那天也出言不逊，母亲原谅我了吗？”
许母没理她，全神贯注审视辨别许砚辞脸上每一分表情。
他面色变得无波无澜，情绪仿佛退潮的海水，从他脸上消失，身上褪去。
坐姿毫无变化，又像凝固，手臂筋脉如同青紫色的小蛇，迥劲凸出。
但细审，这些又都平常，仿佛是她杯弓蛇影。
许母这会儿是真真切切体会到，外界为何传他难缠，心思像没有底，深不可测了。
她只能主动亮剑，“颜初也原谅了，砚辞，狐家的事儿——”
“不停。”许砚辞态度强势，他目光没有专门停留在狐家某个人身上，哪个人反应稍大，他就立时关注那个。
犀利，冰冷，威慑于无形。
人在他视线下，只觉得灵魂都被锁定住，从头到脚都是麻的，五脏肺腑也紧缩成一团。
狐天德受不住，猛然跳起来。
刚才他和许文菲跟在颜初后面过来，颜初站着，他们坐着。
颜初唯唯诺诺低头时，他还觉得快意。
许砚辞为颜初出头，颜初扶不起的阿斗，回打他脸，让他体会一腔好心用在，全做驴肝肺。
未曾想，男人态度不变，他们地狱不改。
眼见狐天德拉着他父母落荒而逃。
颜初跟着要离开。
许文菲尖声喝住她，“站住，你别想跑。”
她唤门口保镖，进来看着颜初，转头望沙发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