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惊愕。
她最近事多，可梨花这说法，用来敷衍许父介绍的相亲对象，实在记忆犹新。
当时对方那种说不出的油腻感，单看词句不能说错，字里行间不得喜欢，粘稠的，堵得人说不下去。
“看来是我冒昧到你了。”冯时恩闷声笑。
“之前知道是颜初小姐，但不想听从家人的安排。那些话让你不适，我很抱歉。”
“没事，我回的——也敷衍。”
她忍不住看他几眼，怎么瞧，都很难将他跟那些话联系起来。
出了城中村，颜初提出告辞。
她下午准备去一趟深恒，黑诊所已经暴露，不用在怕传言，但她想看看项目组，看看弥勒佛，泰多多。
许砚辞这个人做事严厉，手下人也不会是和蔼可亲的模样。能把她在公司的小动作摸得这么详细，只怕反反复复，问的很难缠。
冯时恩不算真正温润君子，谦谦如玉那一挂，却自有一番霁月光风，端正不失仪，“我失礼在先，况且仍然顺路，还请赏面给我赔罪的机会。”
颜初依旧拒绝，“我本就不怪你，哪里来的赔罪——”
“不怪他什么？”许砚辞不知何时伫立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们。
路边绿化带春樱树叶萧索，光秃秃显得寒冬凛冽，他脸更凛冽，唇边笑意疏淡，不如不笑。
“冯——”他大步走过来，唤冯时恩名字，却像想不起来。
等人自我介绍。
“冯时恩。”冯时恩与他握手，“许副董久仰。”
冯时恩微信上自我介绍身高一米八七，许砚辞一米八八，相距一公分的身高差，两人面对面站着，并不显眼。
但许砚辞身材健壮，穿着正装，肩背挺拔，浑然有势，风度更相距甚大，温和与锋锐，人会喜欢温和，却不自主尊敬锋锐。
“昨晚给你时间冷静，你想清的就是这个？跑来跟人相亲？”许砚辞目光从她身上，移向冯时恩，“进展如何？她得你喜欢吗？”
冯时恩彬彬有礼，“颜初是位心底善良，活泼有趣的女孩子，我与她正在相熟阶段。”
许砚辞嘴角犹有笑纹，神情却严肃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