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电话被对面挂断了。
冷色的手机屏幕光，照出了温宁一张惨无血色的脸。
这一刻，温宁都不知道是该为闵灵薇一个电话，傅衍琛便毫不犹豫地抛下她而伤心。
还是为就算闵灵薇在前途和他之间选了前者，傅衍琛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她而伤心。
静静躺在床上，温宁想起了一件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的事。
那是闵灵薇出国的第一年发生的，那一年傅衍琛第一次拿下物理届的大奖。
温宁满心欢喜拿着花，想去领奖台后台给他惊喜，却听见了傅衍琛和他同学之间的对话。
“你和灵薇的项目拿下大奖了，你不借此机会去国外追回她？你别告诉我，以后就打算和温宁在一起了。温宁除了那张脸，其他的可都配不上你。”
而傅衍琛沉默了许久，回答道。
“我会考虑的。”
第二天，他就对温宁撒谎道：“我要去国外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一周后回。”
哪怕那时温宁已经是傅衍琛的女朋友，也不敢直白地问他：“你是不是要去见闵灵薇？”
她不敢问，怕问了之后，自己就会被分手。
温宁只能红着眼说：“我等你回来。”
温宁熬了一周，终于等到傅衍琛回国。
那天，从不喝酒的傅衍琛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靠在温宁的肩膀上，醉意朦胧：“宁宁，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温宁记得，自己那时候心疼得难以言喻，抱着傅衍琛许诺：“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她就坚持了五年。
温宁总以为自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没想到是她先在那一天的到来前，先一步地累了。
此时此刻，温宁眼眶微红，终是叹息了一声。
“傅衍琛，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她要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