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的惋叹透过门缝传来。
“明明以前那么相爱的，怎么一下就闹成这样……”
是啊。
他和周漾苒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或许是上辈子，他发现周瑾言包揽家务其实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许逸杰。
也或许是刚刚，周漾苒想都没想，下意识就承认，她是许逸杰的媳妇……
季少凛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掐了掐，痛到痉挛。
他竭力让自己不去想，急急忙忙牵着闪电去火车站买了票。
再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家里一片昏暗，只玄关处开着一盏小小的钨丝灯。
季少凛正要往里走，就看见周漾苒倚靠在红木窗边，指尖点了根红山茶香烟，猩红的火星在她的指尖跳跃。
甚至她开口时，声音也是低沉沙哑的。
“为什么把日记和结婚照片都烧了？”
因为还有三天就要走了，季少凛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想留下。
他抬手拍去闪电头上的雪，随口应付：“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医院照顾许逸杰才对。”
周漾苒眼神一黯，干涩着嗓子解释。
“今天姐夫性命攸关，我才说我是他的媳妇，你知道的……”
“我知道，姐夫是你唯一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