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魏宥泽多看一眼的东西，云微水都买了。
纪空跟在身后，安安静静地当个空气人。
直到魏宥泽回头，给他递来一串牦牛肉：“纪空，给你的。”
纪空牛肉过敏，云微水是知道的。
“抱歉，我不喜欢吃这个。”
结果魏宥泽不依不饶，拿着锋利的竹签往他脸上凑：“很好吃的，吃一串吧？”
纪空抬手挡了一下，结果魏宥泽的手瞬间被竹签刺破，血珠瞬间滚出。
魏宥泽吃痛一声，随即委屈质问：“纪空，你是不是还因为掉雪坑的事生气，才故意划伤我出气……”
云微水回头看来，想都没想就把魏宥泽拉到身边，冷呵。
“纪空，道歉。”
纪空只觉得，今天的雪好像又凉了些。
这样不由分说的道歉，这三个月发生了无数次。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在云微水眼里成了穷凶极恶，做什么都是错的人。
忍着酸涩，抱着最后一点期待，他小心翼翼解释。
“小姨，我真的很想跟你好好相处剩下的时间，可你能不能稍微对我公平一点，魏宥泽被扎破手真的不是——”
“够了。”
云微水连听都不愿意听。
只冷眼吩咐：“佛曰八苦，我应该教过你戒怨戒憎戒恨，你若还认我这个小姨，就自己回去跪祠堂。”
这意思，就是认定他是错了。
纪空没有违抗，回到禅院就去跪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