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向清冷的眼里也闪过一丝错愕，纪空却赶在她出口之前，郑重说：“小姨，我知道你讨厌我，怨我缠着你讨嫌。”
“我不是……”
云微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被纪空打断：“你放心，6天后，我一定彻底消失在你面前。”
说完，他就起身抛开，步子很快，也很狼狈。
纪空一口气跑到了自己的小屋，关上门才脱力滑到。
可即便关上了门，满屋子还是斩不断云微水的影子。
书架上的经书，是这些年云微水一本一本带他抄写诵读的，格子窗的风铃也是云微水带着他做的，就连柜子上挂着的珊瑚松石也是她送的……
是不是因为他还留着满屋子和云微水有关的东西，所以她才一直觉得他会纠缠？
既然如此……
纪空找来编织袋，一件件，把所有的东西一一装了进去。
既然要道别，要消除执念，确实本该就要斩断干净。
收拾完，他把所有东西都提到了寺庙旧物捐赠处。
回到小屋，看着已经整齐空荡的小屋，心口一松，恰逢寺庙的钟声敲响，第二天已经到了。
距离纪空消失的时间，只剩5天。
接下来几天，他每天诵经祈福，都没出现在云微水面前。
直到农历12月28，沐佛祈福节。
一大早，纪空失去了味觉。
今天，寺庙会准备清淡斋饭免费给大家吃，珠穆朗玛山下的人都会虔诚沐浴，上山来礼佛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