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雪柔擦了擦眼睛,红着的眼眶里溢满感动。
“爸,哥,谢谢你,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我不好。”
经过一个星期,桑雪柔说话时声音还是嘶哑粗粝,但是喉咙已经不会像刀子割那样疼。
她话刚说完,看着脸色苍白的桑父,又转动着眼珠子瞥向桑嘉恒。
面对这两个始终疼她爱她的男人,桑雪柔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像开阀的水似的哗哗地往外涌,声音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否则爸爸也不会变成这样。”
桑父和桑嘉恒见她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两人都要心疼坏了。
“雪柔,你不要多想,这些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容清和桑晚晚。”桑父说着,下意识就抬起脚又想往前一步。
这次,他脚刚抬起来就记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整个人瞬间打了个哆嗦,抬起的脚悬空着不敢放下,脸上的汗水“啪嗒啪嗒”往下滴落。
桑嘉恒见了,立即上前一把抱起桑父,把他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爸,你没事吧?”桑雪柔担忧道。
“没事,不用担心我,”桑父擦着额头上的汗,“雪柔,你性子就是太软太善良了,这种时候都不忘记关心爸爸的情况。”
桑雪柔语气哽咽:“爸爸你要好好的,哥哥也要好好的,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桑嘉恒轻声叹息,看着她道:“你就是太单纯善良,桑晚晚才会总是欺负你,越来越肆无忌惮。”
听着哥哥温柔的话,桑雪柔微微转过脸掉眼泪。
……然后发现自己脖子动不了,最后只能梗着脖子,看着桑嘉恒默默地掉眼泪。
“唉。”桑嘉恒掏出手帕,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眼泪。
桑雪柔看了眼哥哥,眼珠子一转又看向桑父,说:“爸,哥,你们不用担心,桑晚晚回家里住我没有任何意见,只要是可以帮到爸爸和哥哥,我可以立即搬出桑家给她腾地方。这里,本来就是桑晚晚的家,我才是那个外来者。”
她这话一说,桑父和桑嘉恒脸色顿时大变。
桑父语气严肃道:“雪柔,你说什么胡话?我们松口让桑晚晚住进来只是权宜之计,怎么可能让你搬出去?还有,你不是外来者,我的女儿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小柔,你别多想,”桑嘉恒也道,“在哥哥们心里,你就是唯一的妹妹,桑晚晚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砰!”
书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在外面偷听了好一会的桑忱,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推开房门跑进来,满脸着急道:“大哥说的对,小柔,我们只有你一个妹妹,桑晚晚她什么都不是。”
桑雪柔感到到鼻子和眼睛又酸又疼,那眼泪又来了,“啪啪啪”的永远流不尽。
桑忱手足无措,“妹妹你别哭啊,别哭了。”
说着,想到什么后,他眼睛微闪,意味深长道:“小柔,你再等一段时间,到时候桑晚晚就会变成人人唾弃谩骂的人,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歹毒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