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离她远一点,不要让别人以为,他们是她的弱点,然后来对付他们。
他身后,小的乖乖应了一声,只不过较之以往回答的稍慢了些,江野回头,他才连忙又‘嗯’上一句,“知道了。”
语罢又低头揪起了面果上的棉絮,也不知道真的听进去了没有。
江野将被子铺好,坐着床边让他过来,接过他手里的面果,替他捡上面的线头。
他身上这套衣服是趁活动便宜买的,布料不太好,边边角角掉线条,他把面果塞进口袋后,都粘在了切开的那面。
还沾了些碎渣,不好弄。江野从腰间取出刀,沿着边缘,将表面一层薄薄切开才折腾干净。
刚要递给他弟,楼上不知道干了什么,突然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楼板都要塌了似的,头顶腐蚀严重的墙面也掉下白灰来,正好落进刚切好的面瓜上。
江野捏紧了刀,盯着变脏的面果表面看了很久很久才平静下来,耐着性子继续沿着边缘切。
这一次还没削完,头顶再次响起咚咚咚、砰砰砰的巨响。
夜晚是一些流氓地痞□□活动的时候,楼上恰好就住了一个小□□的高层,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搓麻将喝酒打牌、没完没了的大声囔囔。
喝过的酒瓶子也不收拾,直接从楼上丢下去,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被突然一道‘砰’声惊醒,偶尔下面有人路过,对着楼上臭骂,楼上反击,整夜整夜的不消停。
江野拿刀的手指尖轻颤。
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耐心,如果放在之前,或者他一个人,早就上去干了,但现在有了牵挂,只能强压下戾气,老老实实坐着,但那每夜每夜的吵闹嚷嚷声,也折磨地他理智在一点点消失。
江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面果上,一边削,一边一个念头在心中疯狂滋长,越发强烈。
早晚有一天上去弄死他们。
干掉楼上她。
头顶的巨响,同在楼下,胜蓝也听到了,开始以为只是一下,没有在意,没想到越来越吵,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好像有很多人在群魔乱舞一样,折腾的她心烦。
本来这时候她应该睡觉来着,受着伤还刚遭反噬,才吃饱,正是休息的好时光,被吵的心烦意燥,压根没有睡意。
唉,天气热,人本来就火气大,这么一闹,感觉不死几个人,心里那股气根本去不了。
楼上那帮恶霸她起初是想等自己休息好了再对付的,没想到对方存在感这么强,不干掉不行。
也好,正好身上的钱不够,弄点钱花花。
她白天得的那一千多块钱,最多够三天的饭钱,要不然就直接一个月一个月一给了,省得麻烦。
用异能改变物质变金子她是不想的,她现在这么弱,异能要留到刀刃上使,不想浪费在无意义的地方,而且只能变金子。
联邦的大额纸币都有序号,造假的话一查就能查出来,变一星币一星币的银币不划算。
金子也没那么容易花出去,不是正规的联邦星币,一部分人没有验证能力不收的。
最好还是钱。
胜蓝从床上下来,在屋里找了找,寻到一个木头做的简单衣架,还带了一包抽纸才轻手轻脚出门,朝外走去。
临走前看了一眼隔壁,灯关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原主的压迫下习惯了早早关灯。
反正原主那屋里可以整夜整夜的亮着灯,他们那边开一下原主心里就不爽,感觉他俩不会过日子,浪费电。
这心态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样都能有老婆也是没谁了。
不过她这个老婆也是只能看,碰不得的。
男主看不上她,还练了拳,追求武力,他不想的话,她强来不了。
胜蓝下了楼,不想浪费一个衣架,在楼下找了找,意外发现一根蛮长的竹竿,她拿在手里挥了挥,感觉还不错,又低头捡了一兜子石子才上了隔壁楼。
贫民窟住宅又紧又密,格局也是一样的,从这边楼的楼道可以看清那边,她虚着气上到六楼,将对面看的一清二楚。
胜蓝又往上了些,到了七楼楼顶后,视野更好,就是累的两眼昏花。
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施展异能,将手里的竹竿变成一把狙击枪,捡来的石子化成子弹。
这把枪不小,不出意外又遭到了反噬,胜蓝安详躺平,盯着头顶的乌云和隐约的月亮看了好久才恢复过来,确定眼不花,手不抖起身调试枪支。
枪头正对着六楼那群群魔乱舞的人窗户口。
大概有七八个人,或站或坐喝着酒,吃着串,手里还不闲,在打牌,时不时骂上一句,隔一会儿,哈哈大笑,声音大到这边都听得清楚。
隔壁有人不满,跺了跺脚,楼板传来震动,可能被他们听到了吧,一群混球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大力把旁边的凳子拉过来,还有人拿着牌,嘻笑着猛地一跳。
这么恶劣不免让她想起原主,这些货色刚搬过来的时候,原主父母嫌吵,上门劝他们小声一点,结果被他们打死。
当时他们怎么说的来着,死了也是活该,谁让你们弱呢。
胜蓝深以为然,死了也是活该,谁让你们弱呢。
她瞄准后拉动扳机,砰得一声巨响,子弹穿透玻璃打中一个人的脑门,没等他们反应,紧接着第二枪第三枪跟着而来,他们才意识到有人袭击,连忙拔枪的拔枪,躲避的躲避。
枪打出头鸟,胜蓝当然是先解决试图反击她的。
砰砰又是两枪,弹无虚发,死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