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铁门是从里面上了锁的,我们三个人站在门口等候,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一个护土,打开了锁着大门的铁链。
怎么有种关犯人的感觉?
“请进。”护土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涂山淮的眼神没做过多停留,大步往里走去,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开心。
难道是因为人家没叫他涂大师?
不过这护土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对劲。
以往都是人家求着涂山淮过来,基本上没有像这护土这般冷淡的模样。
院子里的休闲区有不少病人在呆呆的坐着,有些在和绿化带说话,有些在凭空抓蝴蝶。
还有一个男人在盯着我,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我一瞬间感觉自已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比鬼还吓人。
随即挪开了视线,快步跟上贴紧了涂山淮的步伐。
还不知道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还是不要有过多的好奇心为妙。
进入大楼后那种阴冷的感觉更为强烈,让我觉得浑身不适。
我观察着四周,这里的墙壁都已经泛黄,墙皮也脱落了不少,上面还有类似于漏水的那种水渍。
一楼大厅怎么会漏水?奇怪。
顾不得多想,涂山淮和扶朔已经朝二楼走去了。
我赶紧跟上,生怕落单。
刚刚在外面等着开门的时候我不经意的数了下,这座精神病院一共有四层。
来到二楼,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有护土的呵斥声。
我不禁朝一个半开着房门的房间看去,里面的药丸散落一地,那个精神病人不停的挥舞着手臂阻止护土喂药。
好可怕,像那种发了狂的狮子一般。
走到二楼尽头的房间是一间办公室,里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用消毒液洗手。
见我们到来他似乎面上似乎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涂大师,比较忙所以没亲自来接你们。”
“开个我满意的价吧。”涂山淮没有迎合他的谄媚,而是淡淡的直接谈起了报酬。
“一千万已经是我除去院里的开支后所有的积蓄。”他大概也没想到涂山淮会这么直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原来这便是北郊精神病院的院长。
“成交。”涂山淮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随后又补充道:“先安排个干净的房间给我们落脚。”
“只有病房您看?”院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试探性问道。
“可以,干净就行。”
在这里还能挑剔什么呢。
“三位跟我来吧。”
跟随着院长来到了三楼,这里相比于二楼要安静许多,而且房门紧闭,走廊空无一人。
要不是看到护土站有两个值班的护土,我都以为这一层是空着的。
路过护土站时,那两位护土不免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十分冷淡。
我发现这里的护土,似乎一点人情味没有。
院长带我们来到了一间和他办公室处于同一位置的病房。
里面空间宽敞,但是只有一张病床。
“我们晚上要在这住吗?”我小声的询问涂山淮,毕竟现在我对这里的情况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