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声音冷了下来,和他开玩笑可以,但不能乱开到阎捷身上。
“没有的事,别捕风捉影。”
“捕风捉影?闻亦,你不如多看看你那张脸,你凭什么让他们都这么喜欢你,靠你的才华吗?”
“你好像没多少才华,真有本事的话,你就该自己接手阎家,而不是拱手让出去给别人。”
“阎捷似乎不是别人。”
闻亦纠正阎戎嘴里的说法,他闻亦才是别人,阎捷绝对不是别人,当初他母亲如果不带离开,现在阎捷必然会做的更好。
只不过是时间晚了十多年,在闻亦这里,这十多年的分别,不代表任何事。
“呵。”
阎戎冷笑起来,他啪嗒一声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转头朝着闻亦脸上就吐了出去。
这一番动作,说是轻蔑侮辱都不过分了。
闻亦闻着浓烈的烟味,他能抽烟,但别人冲着他的脸吐的烟雾,就是他喜欢的了。
而他闻亦,大概过往太过平和了,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多好欺负的人。
闻亦忽的端起了阎戎刚喝过的酒,手臂往前一松,冰冷的红酒就泼到了阎戎的脸上。
阎戎一脸的红酒,被闻亦忽然的一泼,整个人都愣住了,等到冰冷的酒顺着他脸庞流下来,阎戎蹭得站起来,刚才的冷静早就伪装不住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拳头都捏了起来,额头青筋根根暴突着。
“闻亦你找死!”
闻亦却根本不搭他,眼睛都不看身边这个怒火冲天,随时要暴起来揍他的人,闻亦只是看向斜对面的阎四伯。
“四伯,小孩子教养不好,就该带回家多教一教,不然说错话做错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四伯你家的家教不行。”
“如果你实在是大忙人,倒是没事,我可以找人去帮你教。”
“毕竟我还是教过人的,教出来的成效四伯你也看到了,挺好的。”
阎四伯看到儿子被泼红酒,打他儿子的脸,不亚于是扇他的耳光,四伯一脸的难看。
阎戎举着拳头,恨不得在闻亦那张漂亮的白脸蛋上来一拳,最好是将他打哭求饶,然而即便再愤怒,拳头只是捏着,没敢真的挥出去。
“我的孩子我会带出去管教,闻亦,你又多大?你吃过的盐有我吃过的多吗?”
“作为过来人,还是警告你一句,别太嚣张了,小心那天栽一个大跟头,却根本知道是因为什么。”
“四伯你尽管宽心,我做了就不怕有报应。”
闻亦站起身,这顿饭菜是没法和谐地吃下去了,闻亦走到门口,拉开门,屋里的人都拿冷冷的眼神盯着他。
这里没有他的同伴,他的朋友。
闻亦丢下一句再见,即刻就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一道巨响响起,是阎戎一把狠狠踹在桌子腿上的声音,桌子剧烈摇晃,险些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