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赵芊雅面前,和她相对而立。
我看见那双曾被我小心翼翼抚摸过的眉头紧紧皱起,眼底恨意有如实质。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如何声音。
百口莫辩。
我听到她极冷的声音:“谢韫川,你真该死。”
我捂着胸口,那里像是被刀剜,被刀割后还撒了盐,灵魂都疼得打颤。
我走上前艰难发声。
“我没有!我爸当年就是死在段斐手上,我怎么会堕落到和杀父仇人在一起!”
“赵芊雅,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恨DF集团!”
“我可以死,也可以被误会,但我绝不会叛离警队,更不会背叛信仰!”
我几乎是用尽全力朝她恳求,求她再核实一遍,求她再信我一次。
可她只是面无表情地,透过我泪流满目的脸,下达命令。
“昭凯,把谢韫川留在这间屋子的东西找出来……扔了!”
她嫌脏,甚至不愿亲自动手。
我以为我已经疼得麻木,可听到这句话,心脏还是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疼。
因为时常加班,我借住在这里的东西并不多,之前都被好好收纳。
我和她一起做的同款杯子,我们一起为攀岩准备的衣服,还有我悄悄准备的求婚戒指……
一件件全被丢进了垃圾箱。
赵芊雅离开前,望着垃圾桶,眼底一片冰寒。
“谢韫川,只有将你绳之以法,兄弟们才能心安。”
冷风如同刮骨的刀,穿透我的身体。
恍惚间,我想起收网前的那一夜。
我举杯向大家承诺:“明天之后,我一定带你们平安回家。”
可最后,我却没有做到。
顷刻间,我眼眶发红,泪水决堤,愧疚涌上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