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已经燃尽纸张的卷缸，眼神冷得可怕，好似在透过一片浓黑的夜色看着记忆深处的某个遥远场景。
又或者是某一个人。
琼云冷下声音，淡淡说道：“在做完我该做的事情之前，我不希望自己被欲字裹挟。”
苏御赫静静看着她，女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可他却能从中看出浸淫多年的仇恨。
也不知道琼云经历了什么，要做什么。
这时，他忽然想起，“飞鸢神女”回殿那日，清篱曾跟他说过的神女殿那段过往——
飞鸢和琼云的母亲是一对双生姐妹，都被帝君娶进神女殿中，而琼云的母亲在她尚且年少之时就病逝了，导致她性情大变，后来又受了伤坏了双腿……
但琼云分明双腿健全，并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她为什么要假装残废呢……
苏御赫隐约感觉到，琼云所谋划之事或许和她已去世的母亲有关。
他正想开口问。
琼云抬起手，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说道：“至于飞鸢……”
她看着苏御赫，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却冷得厉害：“她早死了，我亲手杀的。”
苏御赫看着那毒蛇般的眼神，不由得害怕得颤了一下。
他声音都在颤抖，下意识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呵。”琼云冷笑了声，缓步走到墙边，重新燃起烛火，悠悠说道，“因为所谓的‘水云天第一战神’，光风霁月的飞鸢神女，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说到最后，她一贯淡漠的语气里终于露出了尖锐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