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身后传来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他也没睡着，睁着眼到天亮。
一大早，陆可欣就起床做了早餐。
等江皓森到餐桌前坐下，她关切的看向他：“皓森，昨晚我回来没吵到你吧？”
“昨天我那个战友生病发了高热，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她现在估计脑子都要烧坏了，我照顾到半夜等她退烧了才回来。”
江皓森静静听着，连头都没抬。
陆可欣还在继续解释：“我是连长，现在过年宿舍连个能照顾她的人都没有，最近我可能都要过去照顾她，你不会生气吧？”
闻言，江皓森呼吸停滞了几分。
上一世，他坚决不同意陆可欣去照顾宋博廷。
因为这事，陆可欣和他大吵一架，觉得他心眼儿太小，既不体贴也不近人情，这样的行为有悖于‘军民一家亲’的口号。
从此之后，陆可欣对他的态度直线下滑，心更是偏在了宋博廷身上。
现在自己要离开了。
陆可欣愿意去哪儿、想照顾谁，和他都没关系。
思及至此，江皓森抬起头，迎上她闪烁的视线。
“去吧。”
陆可欣怔住：“你不生气，同意我去照顾她？”
“嗯。”江皓森语气淡淡。
不仅这次，往后的每一次他都不会再管。
陆可欣的神色明显松了几分。
也不知是否因为江皓森的善解人意，让她觉得鱼和熊掌能可兼得。
她特意夹了一个煎鸡蛋到江皓森碗里，再提着打包好的铁皮饭盒离开。
陆可欣走后，江皓森也没闲着，他开始清理家里关于自己的东西。
房子不大，却被他们曾经的爱意塞得满满当当。
柜子里有陆可欣去市里排了一天一夜的队，特意给他买的随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