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被别人这么说了？”
虽然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但谁敢在面前这样说他？
“我记得你不是这样扭捏的人设吧。”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听你发牢骚哦。”
“毕竟我们是挚友啊！”夏油杰竖起大拇指，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个突然严肃的表情把五条悟逗笑了，他一把揽住夏油杰的肩膀，压着他弯下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们脚步不停，走到了一家女仆咖啡厅。
等夏油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怀疑五条悟是故意的，不，不必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在五条悟面前坐下，看着恢复精神的大少爷特别熟练地把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小姐逗笑，然后点了一堆甜点。
“你要吗？”五条悟抽空看向他。
夏油杰：“不用。”
五条悟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笑眯眯地对一旁的猫耳女仆说道：“那就这些了。”
女仆小姐微笑点头，在五条悟的示意下离开了。
五条悟这才看向夏油杰，脸上的笑容微淡：“昨天我回去的时候，很‘幸运’，刚好碰见族里在处理叛徒。”
那个被处理的叛徒，他从来没见过，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印象。可就在他突然出现时，那个人却用带上恨意和愤怒的眼神看着他。
五条悟一向是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评价的，但在那样的场合下，他突然就升起了那么些微的好奇心。
少年走向那个人，在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我恨我，为什么？”
四周鸦雀无声，五条悟警告地看了眼想要阻止他的其他族人，然后低头，“说吧，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被刺穿锁骨，狼狈不堪的术师仰着头，突然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
血液从他的嘴里溢出，想要堵住他的喉咙，不让他发生，但他仍旧在笑，畅快而嘲讽的笑，拼了命地抬头，眼睛因为过分睁大而显得有些可怖。
“我是在，”他无声而充满恶意地说着，“可怜你啊……”
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我会可怜你了，悟大人。
活在梦里的悟大人，强大美丽的悟大人，傀儡般不自知的悟大人……可怜的悟大人。
五条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因为这个人口中莫名其妙的话，而是因为，在他的警告之下，居然还有人敢对这个人动手。
他死了。
五条悟环顾自己的周围。
每一个人都恭谨地低着脑袋，看不清表情，只剩下黑压压一片的寂静无声。
啊啊。
五条悟笑了。
被违逆的愤怒让墨镜下的六眼更加明亮。
但没等他指出罪魁祸首，人群中，那个人便匍匐在地，沉声道：“我实在忍受不了那个叛徒对悟大人这么不恭敬的态度，于是自作主张，请悟大人恕罪，事后我会自请去惩戒室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