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撬到他这来了。
他突然好奇得很,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盯上了你,看来情敌处理得还是不够干净。
秦彻将口红紧紧攥在手心,脑海中满是信笺上的内容。他听见了浴室的水声,或许,应该亲口问问你。
宴会上的尔虞我诈惹得你身心俱惫,急需温热的洗澡水抚平满腔疲倦,你沉醉地泡在浴缸里,任凭清水覆过身体再从缸中溢出。
门突然开了,因为你是背对着的角度,又因为劳累而放空了思绪,于是完全没有察觉另一个人的侵入。
他穿过室内氤氲而起的白色烟雾,在你背后悄悄俯下身子,双手倏然揽过你的肩膀,一声惊呼泄出。
“……秦彻?”你茫然发问,意欲回过头确认,却被他渐渐收紧的拥抱禁锢,失去了自由行动的权利。
熟悉的触感覆上双眼,你被他遮住了视线,与此同时,细密的吻猝然落下,疯狂汲取颈间的香味和温度,攻势迅猛。
你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没有阻止他的掠夺,而是被动承受比往日更加发狠的占有,放任意识沉沦在他的索取之中。
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应,他忽然停了动作,声音有些沉闷: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你一头雾水。
在浴室里放空了一会儿思绪之后,你已经忘了外套的事,刚刚又被他的吻打乱了阵脚,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他问话的意图。
“什么?”
他没料到你会是这番表情,纯真无辜的眼神似乎对他想质问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无疑是给他打了一记定心剂。
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那封信既然没有被拆过的痕迹,或许你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这样安慰自己。
“……没什么。”他不想追问了,为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你们的感情,没必要。
你的心里只会有他一人。
想到这,秦彻低低笑出声,亲昵地在你颈间蹭了蹭,柔软的银白色头发挠的你皮肤发痒。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看样子他是想开了,你故作嫌弃地移开他的脑袋,在浴缸里转了个方向,正面对上他的视线。
“幼稚,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么,怎么现在又赶了过来,暗点的事解决了?”
“一些小事而已,我自然是尽快处理完回来见你……”
他的话突然顿住,目光盯着你的右侧锁骨,深红色瞳孔映射出的光芒越发暗沉。
“……那是什么?”
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凸出的锁骨处有一抹红痕,被雪白色肌肤衬托得更为显眼。
凭你对他这个人的了解,他绝对想歪了,内心顿感不妙。
实际上那只是借口头晕逃出宴会厅时不小心蹭到的伤痕,只是轻微擦伤,甚至连皮都没破,但偏偏这样的程度看起来有些误导……就像是暧昧留下的草莓。
你慌忙组织语言,“啊,这个不是,我就是在宴会上撞到了墙……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