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向前一弹,想要脱离你的魔爪,却忽略了一件事:
披风还被你攥着,相互作用力下,要么他被拉回你的手里,要么你因为惯性摔在他的背上。
显然,凭你们二人力量悬殊的身段,你是拽不过他的。
额头遭到二次撞击,你扶着脑袋起身,另一只手支在他的后背上,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背真硬啊,砸得还挺疼……
陶桃有这么高吗……
脑中一根弦“啪”地崩断了,你猛然惊醒,步步朝后退去,却忘了身后是挡路的柜子,后脑勺差一点撞到尖锐处。
秦彻迅速伸出右手,抵在你脑后,替你承受了那股冲击力。
硌上柜角而已,这点小痛对他来说和被蚊子咬没区别,但你绝不能受伤。
他顺势将你捞入怀中,在你耳边吹着热气,惊起一波颤栗:
“看清楚了,我是谁?”
还能是谁啊,暗点的老大、猎人协会的敌人、你的死对头呗!
他怎么跑这来了,难道是鬼屋里藏着什么秘密交易?总不可能只是单纯来玩玩吧?
秦彻看出了你的走神,似有不满,置于你腰间的那只手向上滑去,攥住你的手腕,然后一点点拨开你紧扣的掌心,填满指间每一处缝隙。
又是这招。
你想起初识的那天,他用evol将你从地上捞起,禁锢在怀中与你十指相扣,逼迫你与他共鸣。
甚至相同的回忆还不止这一幕,你都不想细数他到底干了多少次。
“秦彻!松开!”你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把他从身上踢开,但奈何打不过。
原先他是理亏的一方,被你这番质问后,秦彻偏不想顺着你的意,他就喜欢你这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的样子,像只气急败坏的小狸花。
“我好歹刚刚救了你这小脑壳,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无耻。”
“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殷红色的瞳孔亮起微光,你以为他又要动用以太芯核的力量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急忙用手蒙住他的眼睛。
在你看不见的情绪中,秦彻感受着从你手心传来的温热,无名的躁动之火渐渐熄灭。
漆黑的房间里静得可怕,你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为了缓解尴尬,你故作凶狠:“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自以为的气焰嚣张,在他眼中却只是一只牙还没长齐的小猫咪在虚张声势,他低低笑出声,一字一句回着你的话:
“你,觉,得,呢?”
“我、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