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炽树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张开,握拳,再张开,总算是忍住了,闷声说:“我以为你喜欢……”
什么叫他喜欢?!
克里琴斯反应过来,想到了昨晚的那张图。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克里琴斯暴怒。
话没说完,克里琴斯抓着他衣领的手猛地往下一拉。
炽树被迫低头,如齿轮相合,一下子炙热目光接驳。
他看见自己被倒映在克里琴斯的眸中。
仿似有烈火在灼灼燃烧,烧得他心跳瞬间提速炸开。
“我只是不小心看到那张照片的!”克里琴斯红着脸,跳脚说,“你想什么?我才不是那种好色的人,你才好色!”
炽树只能看见他润泽水红的唇瓣在一张一合,满脑子全是那柔软好亲的触感。
好想亲好想亲好想亲!
对,是我好色。
炽树怔怔地痴痴地想。
他脑子一热,一白,忽然理智断线,不由自主地俯身而下。
克里琴斯话还没说完:“唔!”
炽树已经圈住他的后腰,按住,吻下去。
他都没骂完呢,怎么又又又被亲了?!
克里琴斯憋红脸。
炽树这无赖!一言不合就亲他!
是不是为了不被他骂所以故意的?
克里琴斯暴起就要跟炽树打架,而炽树早有准备,在近距离跟他切了两招,两人脚步踉跄,往旁边的更衣柜上撞去。
在撞上之前,炽树甚至还有空调整了一下动作,让自己撞在柜子上,而把克里琴斯护在怀里。
屋子里,发出“咚”一声巨响。
旁边桌子上放得一些杂物也叮铃锵琅地摔落一地。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老手。
这都第四回了。
炽树亲得急切热烈,他一向是个聪明学生,他也摸索出来要怎样亲最能让克里琴斯觉得舒服。
克里琴斯被亲得脑袋发晕,甚至有种唇舌都要融化的错觉,以至于让他一时间连反抗都忘了。
“噔噔。”
敲门声响起。
新兵教官因为听见响动,在门外担心地询问:“上将,什么东西摔了?”
外人的声音像是给克里琴斯浇了一盆冷水,让他后颈发紧,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他们俩的私人更衣室和房间。
这是整备部门的普通更衣室,很多人都可以刷卡进来的!
随时会被发现的!
门外。
秘书云盼发现教官去敲门,连忙上前,压低声音:“没事,没事,两位上将小打小闹很经常的事,不用在意。”
真是没眼力见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