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来求助的,但似乎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可以获得有用的信息。
比如这次,不光没有问到好用的方法,还让他更焦虑了。
或许,英树说得有道理,他是太依赖于别人的帮助了。
无论如何,还是先去见克里琴斯吧,在私人场合见一面,才能放下彼此对外的公职形象,只作为炽树和克里琴斯进行交心的相谈。
于是,一结束工作,炽树照过镜子,忧心忡忡地去找克里琴斯了。
走到克里琴斯的门口,炽树整理心情,鼓起勇气,再扮作憔悴可怜的模样,开口道:“ti,今天是我错了,你放我进去和你说几句话好吗?”
“砰。”
还没得到回应,隔着门,炽树听见屋里传来一声重响,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炽树愣了01秒,心里腾地着急起来。
“ti!”
顾不上别的了!
炽树直接刷卡,门刚打开仅供半人进去的宽度,他就冲了进去。
然后,炽树跟连同金属办公椅一起摔得四脚朝天的克里琴斯对上眼。
克里琴斯:“……”
炽树:“……”
克里琴斯缓缓地瞪大眼睛,脸在变红,肉眼可见地怒气值在飞速上涨。
30……50……90……
因为还挂在椅子上呢,他第一次尝试鲤鱼打挺爬起来还没成功,第二次才从地上跳了起来,头发也乱了,来不及梳理,就怒气值999地痛骂炽树:“你这混蛋!你擅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可以进来!你是不是偷偷修改我的安保系统了。”
炽树僵站原地,他已感知到克里琴斯混乱的信息素,alpha信息素的相斥化学反应撩得他神经末梢刺啦刺啦的。
这家伙为什么长这么高!
搞得他骂人还要抬起头来。
克里琴斯习惯性地揪住炽树的衣领,炽树的脖子很硬,每次他拉扯的时候都有种在折弯钢筋的错觉。
而且,为什么这家伙感觉一点也不怕他啊,反而好像还有点高兴的样子?
真是让人不爽。
炽树乖乖低下头,说:“是上次你给我设置的限权,你生病让我陪你那次,还记得吗?我刚才听见那么大的响动,太着急了,对不起。”
克里琴斯怔了一怔,听炽树这么一说,他记起来了,哦,确实是他自己设置的,当时懒得下床开门,就改了限权,心想着睡醒了再改回去,结果睡醒就忘记啦!
不过,不过——这怎么能怪他呢?
克里琴斯抵赖不认,只是语气难免没有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他说:“那也不是你擅自跑进来的理由!”
“你在笑吗?我感觉你很高兴啊?看我出丑你就那么开心吗?”
他在笑吗?
炽树连忙收起自己眼底的笑意,说:“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又乱七八糟地说:“你骂我了,我觉得很好了。”
“你在说什么?你别说得好像我很爱骂人的样子。”
克里琴斯更炸毛了!
“明明我对别人都不会这样的,就只有你,一天到晚,尽惹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