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从炽树的怀里偷偷逃出去,克里琴斯打开紫色天鹅绒的盒子,装满闪闪发亮的饰品。
这可都是他的珍藏,除了炽树,就算是总统他也不会借的!
——“这个给你。”
要是炽树问为什么。
他就回答:“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克里琴斯在心中反复练习着,等他拿出宝石给炽树的时候就说吧。
但是没扑腾出去,又被炽树按住了。
炽树宽大粗糙的掌心贴在他的脸颊,随后抚上他的额头。
离得这样近。
炽树也闻到了,克里琴斯身上过浓的信息素。
他腰弯更深。
而克里琴斯自己似乎全无察觉,连自己的脸那么红,红的异常都没有发现。
独特的alpha信息素汹涌地铺面而来,本来他们之间的信息素就天生不太对付,刺激得克里琴斯觉得腺体仿佛在充血,脉络一跳一跳地在回应警戒。
克里琴斯逃也似的向后仰,椅子靠背沉下。
克里琴斯:“你干什么!”
炽树担忧地说:“你脸很烫。是不是生病了?”
克里琴斯下意识地反驳:“没生病。”
之前不是挺会耍流氓的吗?这时候怎么突然变成呆子了!
我这是脸烫吗?我这是因为在想怎么表白所以太紧张了,才会这样子!
你不要打断我!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像今天这样昏了头,竟然想要跟自己的宿敌说“我喜欢你”!
克里琴斯乱七八糟地在心中想着。
炽树忽然抽身而退,脚步如飞,径直地要去医药箱翻找,一边说:“还是做个检查吧。我去拿医疗仪。”
克里琴斯又坐了起来,向前倾身,抓住他的手腕:“诶!我都说不用了!我真没事!”
炽树固执地说:“得做过检查才能确定是不是没事。”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又快吵起来了。
克里琴斯:“你怎么那么啰嗦?为什么要觉得我是生病了吗?我一定没生病。”
炽树:“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你每次生病都想要装成没事。”
克里琴斯一噎。
他确实是有前科。
说起来,他也挺纳闷,每回他觉得自己装没病装得很好啊,却每回都会被炽树发现,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