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程面对着眼前的调查结果,反复多查了几次,还是这个结果,他彻底麻了,人真的能够到这一步吗?
兔子撞树桩子是偶然事件,然而这个偶然在肖波思身上打破了,他连续撞了两次才反应过来。
罕见的第一次楚程对于肖文斌产生了一丝同情:“他有这么一个好儿子可真是他的福气。”
穆星辰看了感慨的楚程一眼,语气相当不留情的说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也养不出这样一个儿子来,那个女孩的事情你没有忘记吧?”
、怎么会不是
闻言楚程那一丝同情瞬间被收回去,从刚才情绪上头中走出来,显然也想起那件事,他眼中显而易见流露出厌恶说道:
“我本以为他只是被自己儿子拖累,单纯不会养儿子,没想到他本身可比他儿子狠得多,已经将这件事列入起诉中,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先给那女孩拨了一部分款,以遣散费形式发放,再过几日就会打到她的账户上。”
当然这笔钱是从肖文斌账户上扣出来的,肖文斌账户被冻结不假,但是工资包含遣散费这种都是具有优先性的,特别是女孩被雇主伤害到这种情况下,发放的更快可以说毫无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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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室内安静一片,烟味已经消散许多,尽管依旧难闻,几个人姿态各异地睡在那里,不知道的人如果进来会以为进入了某个凶杀案现场,如果不是没有血迹的话。
在距离他们睡觉之前,已经熬了好几夜通宵,直到发出那篇小作文,他们丝毫不怀疑这篇具有争议性的小作文会火不起来,一根一直紧绷着的弦彻底松懈下来,疲惫如同潮水向他们涌来,要将他们淹没。
他们这一刻不再坚持顺从着身体的本能反应草草找个位置睡下来,中年男子还有他的单人简易折叠床,其他人可没有,作为他们的老板,还是有那么一点特权在,即使他已经面临着巨额罚款,去大街上当流浪汉的局面,但事情还有转机不是吗?
除了中年男子外,其他人看看满是烟蒂营养空管的地面,干脆趴在自己的座位上就地睡下,幽幽的光屏发出的光照在他们身上。
头发半黄半黑的青年此时仰面靠在椅子上,由于椅子背过短无法托住脖子以上部位,此时他头向后仰着,下巴尖几乎和天花板成一个垂直状态,他的脚此时搁置在桌子之上,以椅子为一个点呈现大角度,整个人和桌面和椅子呈现一种诡异的平衡,很难让人想象他究竟是怎么用这么一个姿势睡着过去的。
许久椅子上的人动了一下,他的一只脚弯曲支撑在桌子边缘,或许感到不舒服又伸展开来,但此时他的那只脚正抵在桌子边缘上,而不是架在桌子上,于是带着滑轮的椅子带着他远离桌子,他的双脚悬空所当然地响应重力的号召,猛然落地。
这一动作让他犹如突然踩空楼梯一样,心里一跳,就被印刻在身体机制里的本能强制给唤醒过来,或者说其实就是突然给吓醒了。
醒过来的半黄半黑头发的青年看看周围发现所有人都还在睡,他也没有管,而是第一时间去看巨大的光脑屏幕。
此时距离小作文发表时间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按照这篇小作文自带的爆炸性热度来说,应该已经进前一千位了吧?
他对于这篇小作文异常的怀有信心,他笃定就算网友不感冒,亚斯伯格的竞争对手也会非常的感兴趣,一定会把这篇小作文给推上去。
然而他光查到小道消息亚斯伯格起诉那些违规临时工作人员,却并不知道他还进行了巨额赔偿,当然这种消息不是他能够查得到的,实际上他能这么快知道亚斯伯格起诉的消息还是因为他正好有个法院上班的朋友,如果不是这样他连得到这个消息的机会也没有,所以这个消息只有一半的情况之下他就这么渲染着发出去了。
只起诉临时工作人员,和起诉临时工作人员同时还给受害者巨额的赔偿,这两者所造成的效果是截然不同。
前者只会让人觉得亚斯伯格为人刻薄没有担当,出事了只会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下边人身上让他们去背锅,会引起广大群众的共鸣,谁还没有过或者一直有个上司老板呢?
而后者却会凸显出亚斯伯格有事他真的担当,面对问题处态度积极,不搪塞不轻易放过那些办不好事的下边的人,那巨额的赔款还不能显示出他的担当吗?
有时候钱会显示出它意想不到的魅力,前者和后者之间只差了个巨额赔款,其它的其实完全都一样,但造成的效果却差距却是天差地别的。
这种情况之下给这个小作文来推波助澜,是觉得自己经费太多闲的慌花钱给对手做宣传吗?
显然亚斯伯格的对手不可能会失去智做这种事情,没有出手压下都是因为这篇小作文足够的无人问津。
他满怀期待地点开小作文,然后笑容凝固在脸上,别说进前一千位了,就是前一万位热搜榜都没有。
怎么会,是时间不够吗?可是他看着只有堪堪十几万的游览量,十几个小时内这个十几万其实在小作文里的表现已经属于优质的那一波,但是这远远不符合他们的预期!
这可是大选开始以来亚斯伯格犯下的第一个失误!这样具有争议性的话题至少该有上千万的讨论,而不是这稀少的十几万数据!
怎么会,以他工作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篇小作文必然会火,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落差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这和他所预期的完全不一样,他的工作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