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很明显,他说错话了。于是求助般看向伏黑津美纪,询问:“我……是不是说错什么呢?”
这句话得到了伏黑津美纪的充分肯定,并且贴心解释:“我们是重组家庭,惠的妈妈在惠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
望月尽:“……”
深夜,望月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虽说咒灵不需要睡觉。
“不该乱说话的。”望月尽躺平,一双精神的眸子似乎能在黑夜中发出光来。
望月尽知道伏黑惠不会怪他,甚至都没有将他说的话听进去……但为什么还是会烦闷,焦躁?
再次闭眼,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愤怒,恨意,厌恶挤满了那张扭曲的脸。
望月尽被吓了一跳,立马睁眼!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他起身坐在黑暗中,不断回想刚才那个女人的脸,突然福至心临,喃喃一声“妈妈”。
心中的烦闷,焦躁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女人是他的妈妈吗?如果是的,望月尽只感到恶心,因新垣竹他对素未谋面的妈妈没有一丝好感。
对自己咒灵的身份更加厌恶。
次日天一亮,伏黑惠就出了门,在街边的花店挑了一束白花,没管偷偷跟在不远处的望月尽。
望月尽跟踪点到为止,跟随到了墓园,便止步,没有靠近。在墓园的入口,他隐约看见了伏黑甚尔的身影。
不久,天空淅淅沥沥下起的雨,泥土和嫩草被雨水击打,它们独特的香味便弥漫开来。
望月尽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一边看雨点溅起的水花,一边忍不住夸赞伏黑津美纪细心,提前看了天气预报,提醒他带伞。
但这雨下得有些早了,望月尽心想,目不转睛地望着雨溅起的花发呆。
无论思绪飘散到何处,它们的终点都是同一个问题——她在哪里?
过了很久,雨不见小。
但伏黑惠走出了墓园,一眼便看见孤零零的望月尽,便向望月尽的方向走了去。“走了。”
“好。”
被伏黑惠一拍,望月尽身子一僵,思绪回笼,随即立马站了起来,撑开伞,与伏黑惠一起走入雨中,慢慢往回走。
“今天你话变少了很多。”伏黑惠说道。声音引得处于半走神的望月尽垂眼去看伏黑惠。
伏黑惠的视线始终直视着前方,似乎和不亲近的父亲探望已故的母亲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半晌,望月尽才干巴巴来了句:“有吗?”
雨点有条不紊地落在地上,奏出和谐,宁静的曲调,他们的声音的曲调中起伏,却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