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的声音救霍焱沉于水火之中。
她踩着高跟鞋从另一边疾步走过来,走到跟前对着时鸢不好意思的一笑,“今天公司事情太忙了,所以就从别的部门调了几个人过来。”
霍焱沉也看出来了秘书的好意,很是配合。
“抱歉,我正在找。”
时鸢点点头,信了这个借口。
紧跟着时鸢进来的齐言愣住。
他哥什么时候又变成别的部门的普通员工了?
“哥,你是在……”
霍焱沉眼疾口快,他走到了时鸢身边,“既然是来参加展会的,那就好好看看,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时鸢笑了笑,“其实我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可以。”
齐言有点着急,“不是,哥,你没跟嫂子……”
霍焱沉一个眼神瞪了过去,齐言瞬间闭嘴。
他大概明白了。
“没关系,我自己能忙得过来。我一会去找你。”
时鸢狐疑地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齐言。
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只是不等时鸢问出口,秘书和霍焱沉就把她推了出去。
“我想去卫生间……”时鸢忽然想起自己的来意,赶紧开口。
秘书松了口气,带着时鸢走远了。
齐言这才有说句完整话的机会。
他幽怨地盯着霍焱沉:“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嫂子。”
自己不说就算了,还不让他说?!
霍焱沉看了眼齐言,冷笑,“她以为我是霍氏的普通员工。”
还没到他坦白的时机。
齐言目光更加幽怨了:“这算是被我拿捏的把柄吗?”
“不算。”霍焱沉秒回答。
“为什么?”齐言抗议的很大声。
为什么从小到大被拿捏的都是他们几个?
霍焱沉勾唇,“我手里也有你的把柄。要是让宋奶奶知道……”
霍焱沉不用说下去,齐言自己就能脑补出自己的惨状。
他深吸了一口气。
“忙完下来找我和嫂子。”
到了楼下,齐言现,原本还相谈甚欢的画家们安静了下来。
喧闹的宴会厅居然十分寂静。
时鸢看着挡住自己的宋欣怡,面不改色,“麻烦让一下。”
宋欣怡紧咬着牙关,“现在你满意了?阿远已经和我离婚了!”
即使是大艺术家们,也都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这边的动静。
时鸢点点头,“是吗?恭喜你啊宋小姐。”
她还挡着路,一点要让开的架势都没有。
重新审视着来势汹汹的宋欣怡,时鸢微微挑眉,“宋小姐难道还想让我为你们的离婚负责?”
一段开始于畸形的婚姻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迎来了它的结束。
时鸢甚至不觉得这是一种悲哀。
这是他们早早种下来的恶果。
只是宋欣怡收获的时间太迟了。
时鸢把宋欣怡当成一个乐子来看。
宋欣怡真情实感的泄着自己的怒火。
“除了你这样的贱女人之外,还有谁会一直盯着别人的男人看?”
她都解释累了宋欣怡都还没记住,时鸢无奈的叹息,“宋小姐,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她为自己构造了一个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