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宋昭直接开口,理直气壮:“我本来就穷,这次把钱全押我身上了,现在是身无分文,没钱没人的,怎么办事?”
陆濯笑了,低声唤了一声:“进来。”
从院外进来两名侍卫打扮的少年,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二人身形相仿,一个却是笑容满面的娃娃脸,另一个却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
“他们是我的护卫,谨言和慎行。”陆濯介绍道。
宋昭走近二人,问道:“哪个是谨言,哪个是慎行?”
娃娃脸抢先开口:“我是谨言,他是慎行,见过宋小姐。”
二人一起向宋昭行礼。
陆濯又开口:“他们二人借你用。”
宋昭回头看陆濯:“那你身边不需要人手吗?”
陆濯垂眼:“最近……”
陆濯话还没说完,谨言就抢先道:“殿下最近要被禁足,不需要我俩了!”
宋昭抬头:“怎么回事?”
陆濯道:“自请禁足,规避一些风险,不要紧。”
宋昭点点头,朝堂的事她不懂,也就不再追问。
回头又看谨言二人,突然觉得,陆濯给护卫取名字的时候,是不是有点草率……
——
宋昭刚回来不久,宋礼则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孽障!”
宋昭抬头,看见宋礼则脸色铁青,手中握着一根藤条,不禁冷笑。
“父亲这是做什么?又要家法伺候?”
“你还敢顶嘴!”宋礼则扬起藤条。
“我为何不敢?”宋昭毫不畏惧地直视宋礼则,“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只会责罚我,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女儿!”
宋礼则顿了顿,怒道:“你还敢狡辩!你与宋晴立下赌约,败坏门风,丢尽宋家脸面!”
宋朝嗤笑一声:“究竟是谁败坏门风!父亲,您别忘了,论理,我才是大姐!宋晴三番两次咄咄逼人,难道还要我跪地求饶,任她羞辱吗?”
“你!”宋礼则被宋昭的伶牙俐齿气得说不出话来。
“父亲只知道维护宋晴,可却从不去想她为何要如此针对我!”宋昭步步紧逼。
宋礼则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你犯下如此大错,还有脸责怪晴儿?”
“错?”宋昭扬起下巴,“我何错之有?我不过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丝公平!”
“公平?”宋礼则冷笑,“你一个庄子上回来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谈公平?”
宋昭眼眶泛红:“若非父亲刻薄寡义,我堂堂宋府嫡长女,裴氏血脉,又怎会在庄户上生活十年!”
宋礼则手中的藤条微微颤抖。
他想起宋昭被送走的那日,小姑娘还不到六岁,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可他当时根本没有理会。
宋礼则并没有罢休:“那也不是你同晴儿打赌的理由!”
“在父亲眼里,什么都是昭儿的错,想来,宋晴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敬长姐,也是父亲给的底气了!”
“你……”宋礼则举起藤条,作势要打。
“父亲打吧。”宋昭闭上眼睛,“父亲若是打了,也不用等赌约结束,我现在就离开宋家,成全你们!”
宋礼则被气得不行,手中的藤条却迟迟没有落下。
最后,将手中的藤条一把丢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