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银心扭扭捏捏地进门,欲言又止。
宋昭正在练习书法,闻言头也不抬:“怎么了?”
“府里都在传,说你夜会外男!”银心气愤道。
笔尖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像一朵不详的黑色花朵。
宋昭放下笔,抬眸看向银心:“哦?这会儿不是说‘有人’了?他们还说了什么?”
“说你行为不检点,败坏门风,甚至还有人说……”银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说你与那外男举止亲密,不知廉耻。”
宋昭冷笑一声:“不知廉耻?我倒想看看,他们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小姐!这次可传的比前几天厉害多了!”银心担忧地说道。
宋昭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话罢了。”
“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银心急得直跺脚。
“急什么?”宋昭反问,“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可是……”银心还想说什么,却被宋昭打断。
“好了,别说了。”宋昭拿起新的宣纸,重新研墨,“有那功夫不如多写两个字。”
银心无奈,只得退下。
宋昭研好墨,提笔蘸墨,却迟迟没有落笔。
这时,灵雁进门通报:“小姐,荣禧堂来人请您过去,说是老爷要见您。”
宋昭眸光一沉,看来这场流言蜚语已经传到了宋礼则耳朵里了。
“我知道了。”宋昭起身,同灵雁离开。
到了荣禧堂,宋礼则正襟危坐,脸色阴沉得可怕。
宋晴站在他身旁,一脸得意,仿佛已经预见了宋昭的悲惨下场。
“孽女!你给我跪下!”宋礼则一拍桌子,怒吼道。
宋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父亲这是所为何事?”
“何事?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宋礼则指着她,怒不可揭,“府里都传遍了,你竟然夜会外男,败坏我宋家的名声!”
宋昭冷笑:“空口无凭,父亲凭什么这么说?”
“有人亲眼所见!”宋晴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姐姐,你还是承认了吧!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谁?”
“哦?谁亲眼所见?”宋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如让他出来对质。”
宋晴脸色一僵,眼神闪烁:“我……我记不清是谁了,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都这么说?”宋昭语气冰冷,“这就是你的证据?”
“你……”宋晴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宋礼则见状,怒喝道:“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好好反省!”
两名家丁立刻上前,想要抓住宋昭。
宋昭身形一闪,躲开了他们的钳制,冷声道:“父亲,没有证据就定我的罪,未免太草率了吧?”
“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你做的那些事,早就人尽皆知!”宋礼则怒火中烧。
宋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人尽皆知?”
她重复着宋礼则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父亲,您说人尽皆知,那请问,这些人是谁?”
宋昭环视一周,目光锐利如刀。
“他们可敢站出来与我对峙?”
荣禧堂内一片寂静,无人敢应声。
宋礼则脸色铁青,却又无言以对。
宋晴躲在宋礼则身后,不敢与宋昭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