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陆濯回到府中,径直走向书房。
书房内,徐归远正等候着他。
“如何?”徐归远开门见山地问道。
陆濯将今日在驿馆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徐归远。
徐归远听完,眉头紧锁:“看来,这北离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错。”陆濯点了点头,“他们此番前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求和那么简单。”
“你打算怎么做?”徐归远问道。
陆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徐归远嗤笑一声,斜倚在太师椅上,姿态慵懒却透着几分锐利,“你确定?就格根那德行,我怕他憋不住,搞出什么幺蛾子。”
陆濯走到书案后,提笔蘸墨,语气平淡:“他蹦跶不了多久。”
他笔尖在宣纸上游走,一幅苍劲有力的山水画逐渐成型,“我心里有数。”
徐归远坐直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忧愁:“要不是北城军……”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书房内一时寂静,只有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宋诚和宋朝的死,始终像一块巨石,压在两人心头。
陆濯落笔,将写好的字画放在一旁晾干,抬眸看向徐归远:“别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需要我做什么?”徐归远毫不犹豫地问道。
陆濯拍了拍徐归远的肩膀:“暂时还不需要,你先好好养伤。”
徐归远撇撇嘴:“小事,已经好了。”
陆濯一挑眉,拍他肩膀的手用了点力。
徐归远顿时龇牙咧嘴。
“你你你……你来真的啊。”
陆濯轻笑道:“为了你这伤,我都没脸见姑母了,你还不好好的。”
徐归远嗤笑道:“你可别赖我,明明是你怕我娘唠叨你。”
陆濯眉眼弯弯道:“你回家去她就不会唠叨我了。”
徐归远一听这话,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可不回去。”
陆濯轻笑一声,眼中却带着一丝认真:“别逞强。”
徐归远说不过他,转移话题:“听说宫宴宋昭也要去?”
陆濯点点头:“宋礼则想让自己儿子在皇帝面前长脸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这个宋礼则,说到底宋昭也是他亲女儿,为何就这么不待见她?”
陆濯沉思,他也一直觉得奇怪,虎毒不食子,从宋礼则对待宋清砚和宋晴的态度来看,他虽然自私了些,但不至于对自己女儿下手。
难道……
不太可能,裴晚是什么人他很清楚,裴家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是为何?
——
收到烫金的宫宴请帖,宋晴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一把抢过丫鬟手中的帖子,反复摩挲着那精美的纹路,仿佛在抚摸着未来锦绣的前程。
“娘!我收到宫宴的帖子了!”宋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提着裙摆,在屋内转了一圈。
“这次,我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宋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