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意气风的,张扬肆意的少年郎,似乎在三年前的车祸也随着那个人一并被埋葬了。
岑溪咬着唇,直到一股铁锈味在口腔内蔓延,混沌的意识开始清醒。
肩膀被人轻碰下,偏头对上风京尘担忧的眼眸。
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对于他们的反应,谢聿白没去理会,抬步准备离开。
“那我们算是什么!”
傅南川攥着拳头,声音冷硬,“谢聿白,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你不同我们讲,我们也有分寸地不问,但是你难道想一直这样堕落下去吗?”
“我们不是团队吗?”
“还是在你眼里,我们是不是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空气彻底冷凝,充斥着紧张到剑拔弩张的味道。
宋元星和盛天铭也加入梁艺橙的小队。
谢聿白的脚步停滞,面露不解,“这样不好吗?起码活着不是吗?”
“另外,你们对我而言,不过比外面那些人多了个姓名而已。至于团队?一开始是你们非要跟的,我并没有同意,组队也是你们的干的,与我无关。”
他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所以你们干什么都行,无需和我报备,我懒得管,也不想管。”
傅南川一噎,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袭满全身。
他承认,刚刚那些话确实有先制人,道德绑架,不要脸的成分在里面。
只是他平时就不善言谈,临时起意根本找不到话题切入,口不择言就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就后悔了。
但是听到谢聿白的答案时,那点道歉的想法顷刻消散。
“什么叫活着就好?”傅南川气急,“你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不说人活着非要要有什么志向,但像谢聿白这样的,颓废的厌世感直接拉满,没有一点求生欲,偏偏想活着。
只要努力一下过上好生活,但一丝丝这样的念头都找不到。
他不理解,十分不理解。
谢聿白睨了他眼,隐约可见的嫌弃,“区别在我活着。”
傅南川:“……”
嘚,他彻底找不到话来改变谢聿白的思想了。
摆烂吧!
就这样挺好的。
反正活着不是吗?
谢聿白迈开修长的腿,一道声音响在耳畔,话中的内容让他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