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见到她一样,唯我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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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这么冒然的人,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现不能被别人知道?”吞吞在空中转了两圈,看起来格外兴奋。
沈岁桉淡定地捏了捏它的脸蛋,“没有,单纯饿了。”
“……”
转念一想竟然又觉得很有道理,沈岁桉这个人,光是看一眼,就觉得该是要娇养着的,受不得半分委屈。
说起来,这个环境,确实是委屈她了。
吞吞自动给自己洗脑成功。
甚至还觉得要不是自己疏忽没把能量储存满,现在沈岁桉就不用过这种日子了。
越想越愧疚。
最后头顶的帽子软趴趴地塌着,整个统子看起来蔫儿吧唧的。
沈岁桉莫名想笑,伸手戳了戳它,“别脑补,这边跟上。”
“哦。”
死寂的街道上,一抹靓丽的身影闲庭信步地转悠着,不像是逃生,更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
“嗬嗬……”
刺耳的低吼声响起,都来不及再吼半声,一团火焰霎时笼罩了它们,秒变灰烬。
吞吞眼神怜悯地看了飘荡在半空中的尘埃一眼。
你说说,你说说,人家本来就因为饿心情不好,你们偏要不怕死地凑上来找死?
你们不死谁死?
活该!
沈岁桉动了动手指,眉宇一闪而逝的烦躁。
怎么突然间控制不住力道了。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沈岁桉用最快的度摸了摸,依旧是热的。
湿漉漉的杏眼犹如浸染了水的琉璃珠,漂亮且炫目。
这条手链,到底在暗示她什么?
亦或者是在暗示谢聿白?
她撩起眼皮看向远方,目光暗沉。
如果是这样,那他是不是已经得到消息了?
会不会已经在朝这里赶来了?
距离花市不远处的一座城市,已经赶来的某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雪白腕骨间那条黑色的手绳。
性感的喉结滚了滚,薄唇轻启,声如呢喃:“岁岁,是你吗……?”
他眺望着花市的方向,双目染满了思念和忐忑。
充斥着血腥味和腐朽气味的阵阵热风将他黑色的衣衫吹的鼓起,柔软的丝略显凌乱,狭长的眸子隐隐可见细碎的光亮。
“嗬嗬。”
“嗬嗬。”
这座城市已然是一座死城,平常人根本不会来踏足这里,不过这也是到达花市最近的一条路。
谢聿白密长的睫毛颤了颤,不断摩挲着手腕上那条手绳。
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心中疯狂嗜血的情绪压下去。
以往还好,但现在不行了。
如果她真的回来了,那他就必须要敛下所有的负面情绪。
因为她会不喜欢。
她不喜欢的事,他向来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