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牙齿换气,抚在简€€胸口的手向下滑,勾起工装裤腰间的扣子解开,又碰拉链,一步一步释放出蠢蠢欲动。他压低声音:“我帮你吧。”
简€€闭上眼伸手挡他,心跳猛烈撞击他肋骨,呼吸深,语气却听不出起伏:“放着不管也行。”
“放着不管……那我怎么办?”月时宁轻声问。
简€€蓦地睁开眼,稍曲腿试探。
不知是不是紧张让人变得更敏感,仅仅是隔着布料被膝骨蹭到,头皮也唰得麻到后背去,月时宁耐不住哼出一声鼻音,不自觉弓起腰。
简€€怔了怔,继而笑了。他不再犹豫,反而占据主动,推着月时宁一道坐起身,将他手往肩头放:“我来吧。”
他们拥着接吻,可手上忙乱起来又会忘记,张口呼吸,把吻晾在一旁。
“怎么了?”月时宁啄他眼下的雀斑,简€€却不知为何忽然停下所有动作,低着头目不转睛。
“没什么……”几秒凝视之后,他抬头在月时宁耳边轻轻笑起来,忍不住感叹,“好粉。”
废话,月时宁皱眉,先天的色素缺失又不分部位。
若是跟皮肤一样苍白也罢了,可那里总归多些血色,此刻变成让人尴尬的裸粉,这颜色仿佛与情欲无关,好在尺寸不算含糊。
在脑轻微缺氧的影响下,他未经思索便愤愤咬简€€侧颈,又被窗口涌入一阵夏末的晚风吹醒,怕咬伤他,改道肩膀,留下濡湿的牙印。
简€€下手很轻,唯恐碰坏他似的,他忍了半晌逐渐失去耐性,干脆伸手去帮忙,覆上简€€手背用力一攥,猝不及防,两人同时喟叹,月时宁一阵战栗,几欲承受不住。
“你……不要急……”简€€手也跟着抖,叹息声与他的气喘湿漉漉缠绕在耳边。
他闭眼,垂头抵住简€€的额头催促:“快一点。”
……
清晨六点四十五,月时宁迟迟睁不开眼,满打满算留给他三十五分钟做出门的准备。
他万般不情愿从简€€身边爬起,先去厨房开火蒸紫薯和芋头。昨晚过得放纵,比预定晚二十分钟醒,准备爱心午餐的计划是泡汤了,
洗漱完,床上的人换了个姿势睡,卷着两张绒毯抱进怀里,连脸都埋进去,露出的肩头嵌着一圈淡红色齿痕,床头的地上扔着他昨晚穿的睡衣。
月时宁心下好笑,随手捡起扔进洗衣篮。从上次在外公家留宿他就现了,简€€习惯裸睡,不论睡前穿着什么,醒来时都一定只剩一条底裤,问他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脱掉的。
换衣服的时候,月时宁一惊,靠近穿衣镜,赫然现侧颈上一颗新鲜草莓。
他翻箱倒柜,除了没开包装的防晒、唇膏和护手霜之外一无所获。平日他不需要自己化妆,自然也没有遮瑕膏。
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
咖啡机噪音大,磨豆子的时候简€€不得不起床,站在卧室门口迷迷糊糊盯着他看了几分钟,直到他放下拉完花的咖啡杯才返回床边,趿拉着拖鞋往洗手间走。
简€€不挑食,月时宁推给他一只紫薯芋泥燕麦杯,他吃得津津有味,再推给他一杯冰美式,他也照单全收,边喝边走到水池边洗碗。
月时宁重新漱口涂防晒的功夫,屋子里的遮光纱帘已经全部被合拢起来了,流理台也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滴水渍。
简€€正猫着腰从冰箱里拿出冰了一夜的麦茶,指指他的随行杯:“茶还是水?”
“水。”月时宁掏出手机看时间,里出门还剩五分钟,这一分开,他们又不知道哪天才见。
灌满的随行杯递过来,月时宁没接,一阵风似的回到卧室,从床头柜抽屉的最里头掏出一套串用钥匙,跑回简€€面前摊开手:“下周我又要去巴黎。”
简€€抬眼看了看他,伸手抓走钥匙,顺带将随行杯挂在他手指上:“今晚想吃什么?我买点过来?”
月时宁觉自己愈爱笑,没一点模该有的样子,拼命才合拢嘴:“吃花雕冰醉虾。虎虾和花雕酒,多买点。”
说完,他转身冲出门去按电梯扭,简€€没关门,静静站在他身后陪着,直到电梯门合拢,在缝隙里与他挥手。
“早……€€……”戴欢欢夸张一躲,后脑贴上车玻璃。
“欢欢姐早。”皮肤白,任何印记都成倍显眼,月时宁无视她逐渐变态的笑容,掰下副驾的遮光板,推开镜子,“有遮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