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周从国内回来,连月时宁的生日都没时间正式庆祝,就驱车赶往一家偏远的绵羊牧场商谈羊毛货源。北半球的冬天到来之前,月时宁想要拓宽产品线,除了厨具,还开了卧室系列,包含香薰蜡烛以及天然羊毛盖毯与靠垫。
下午下起雨,月时宁趴在牧场简陋的小木屋窗前,从相机屏幕里欣赏牧羊犬工作时娴熟的身姿,一只成犬可以驱策几百只羊,整整齐齐越过青草覆盖的山丘。
“你说,娜塔莉能学会牧羊吗……”
“基因不允许。”简€€点起香薰蜡烛的随行装,走到窗前摸了摸他的肩膀,“冷不冷?”
“有点。”天色暗下来,月时宁伸了个懒腰,张开手臂抱住他,侧脸顺势埋进他胸前,“我们好久没住在外面。”
牧场偏僻,倒真有那么点露营的气氛,屋子里没开灯,只一只蜡烛静静燃烧,不多时便弥漫开榛子拿铁的气味,甜香里带一丝醒神的微苦。月时宁用额头蹭他,隔着毛衣轻轻咬了他一口。
简€€猝不及防一抖。
月时宁有奇怪的癖好,比起在家里那一副兴致寥寥的样子,陌生而安静地自然环境更能激他的主动,简€€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问:“想做?”
“嗯。”月时宁埋在他衣服里闷闷问道,“今天没用香水?”
“会跟香薰打架。味道太多你不是会头晕吗……”简€€从手腕上褪下绳,松松替他挽了条垂在一侧的马尾,牵起他的手,“去床上吧。”
月时宁用力拽住他,摇摇头,低头掀开他的唯一,小指一弯,轻轻拉扯住他的脐钉。
牧场主的房子与羊舍均在山丘另一侧,目光所及只有一辆孤零零的迷你巴士,月时宁动情地在他耳后呵气,简€€双手撑着窗台,一团团潮湿的叹息将窗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月时宁动作很慢,推进的过程被无限放大,密布的神经末梢同时被刺激摩擦,好似被细微电网罩住,每一寸皮肤都在生看不见的爆炸。他微微俯身,简€€很烫,背部因为承受重量而肌肉绷紧,漂亮的线条像一只蓄力捕猎的猫科动物。
他很矛盾,只有这个角度,简€€的呼吸会失去节奏,甚至会压抑不住出闷哼,还会因为被掌控而不自觉蜷缩,令他爽到头皮指尖同时麻。
可后背不能给他拥抱,他沉迷于简€€黏腻又细致的吻,掌住他后脑的力道恰好,指腹按压住枕骨附近的穴位,轻易就让人意乱神迷。
他动作不知不觉放慢,简€€察觉到,扭过头:“……怎么了。”
月时宁没有说话,出神地盯着他微启的嘴唇。
“去床上。”简€€反手捏在他臀上。
月时宁瞄了一眼窗外,雨势愈强烈,天色暗到什么都看不清,于是他轻轻后退,恋恋不舍撤出简€€的身体,旋即就被吻住。
他们踉跄着倒进床垫里,轻柔的舐咬持续许久简€€才抬起头,直起身,缓缓下落,重新将他包裹住。
即使没有诸多杂乱的香气,月时宁依旧觉得神志开始昏聩,他抬手抚上那枚跟自己耳畔相似的蓝色钻石,而后上移,以食指中指为足,指腹一步一步顺着天梯的纹路,走上去,飞起来,触摸到那弯月亮……
送走元旦前最后一批货,简€€匆匆往家赶。
推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打开玄关灯,隐约看到沙上起伏的人影,才六点,月时宁便睡着了。
家里没有饭菜的香气,也没有熏香味道,看样子是累坏了。
简€€蹬掉鞋子,脱掉粘雪的外衣才走到沙边缓缓蹲下,借玄关投来的极微弱的光看着熟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亚麻色的睫毛颤抖,眉心微微簇紧,简€€伸出手,轻轻揉上去,不想那人居然猛地睁开眼,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侧颈哼哼唧唧。
“什么?”简€€没听清。
“……不想做饭。”月时宁用最擅长的,撒娇耍赖的语气,“什么都不想做。”
“那再躺一会儿,我点外卖。”
“嗯。”月时宁依旧没有放开手臂,“吃潮汕牛肉锅吧。”
“好,你先放手我才能点。”简€€摸了摸他的脑袋,却摸到一手蜡,“还没洗澡?”
“……累……”
月时宁今天独自忙了一整天,国际模摇身一变,以年轻的品牌创始人身份,带着持续热卖的猫咪嘉年华系列产品登上家居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