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中干净的布一点一点磨过吸奶器的边缘,拿为数不多的饮用水沾一点用以擦拭。
“你在做什么?”束巨蹲下身来,故意放低了声音,哈气般说道:“你在做什么呀?”
他还没有说完,凑上前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挑了挑眉。山与~息~督~迦。
这就是自己的主场了。
束巨贴上来,亲昵地闻了闻温格尔的丝。雄虫并不会产奶,纵然他们会负责难熬的孵蛋工作,但生理机构让他们无法自然地散出奶味。
束巨却记得,温格尔身上以前存在着一种稚气的奶香味。
现在想想,这种味道有自己的一份力气。那股让他自己着迷的奶味,是雄虫的气息混合雌虫的乳香,靠日常生活慢慢酵出来的。
简直完美。
束巨贴上前,尝试性地去抓住温格尔的手。他不太懂怎么实战,但是在星盗哪里稍微学会一些浅薄的前戏,还是不难的。
“束巨。”温格尔并没有太多的挣扎,他手中抓着吸奶器,说道:“别弄坏了东西。”
“坏了有什么,我会修。”束巨舔舔嘴唇,有点干,他自己把炙热的胸脯送到雄虫手底下。吸奶器冰凉的触感在碰到的一瞬间,让他呼吸变味,“通讯器我都能修,一个吸奶器算什么。”
束巨相信雄虫不会拒绝自己。
因为他是一个好父亲。
对于温格尔来说,束巨的主动确实节约了他很多的力气。但越是爽快地得到了某一样东西,温格尔不得不提高警惕后面迟来的代价。
他说道:“先去洗洗。”
洗手间开灯又放水,难免会吵到幼崽。而出去则容易让阿莱席德亚和沙曼云又产生什么反应。温格尔将剩下的水倒在一个杯子中,他抬头示意束巨躺在地上。
柔软与结实在这一刻并不矛盾。
温格尔想到一种奇怪的情趣,被叫做“饮食欢爱”的文化。多数保持良好身材的雌虫平躺在桌子上,摆放上各种可口的冷餐、甜品、饮品、冰块。在被雄虫温暖之后,食物流淌到他们每一块肌肉上,慢慢融化掉。
吃,是一种高级的快乐。
温格尔将杯口被放置在束巨的胸膛上,他控制着水的方向,让这些水从雌虫胸膛的锚点€€€€红色的坚硬的印记开始,缓慢地往下走。
束巨打了一个寒颤。
“冷吗?”
束巨大口呼吸着空气,他想要雄虫靠近自己一点,于是说道:“揉揉我。”
温格尔摇摇头,他对着束巨身上的水印吹一口气,“我的手可能不干净。”
“不,很干净,很干净。”
温格尔不为所动,他将雌虫的两个关键取奶部位浇上饮用水,看上面湿漉漉地泛滥着水光后,拿起了那块布€€€€那时并非纯棉,甚至有点粗糙的工具。
“还是擦一擦吧。”温格尔温和地说道:“这样比较干净。”
束巨在被擦拭的一瞬间,腰部紧绷,差点跳起来大骂三百回。但雄虫的手还在他身上,甚至在他差点喊出来的一瞬间,温格尔轻轻地紧张地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出短音,“嘘。”
孩子还在睡觉。
束巨开始后悔自己莽撞地在房间进行工作。他应该抱着雄虫回到自己的地盘,哪怕哪里又脏又乱,但他可以尽情地骂脏话,说“艹”喊着各种不堪入耳的下流词汇。
而不是现在这样子……
“还有奶吗?”温格尔为了不提高音量,凑近束巨的耳朵,说道:“最近,还有吃药吗?”
束巨被迫咬着自己的手指,摇摇头。
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胸膛起伏意想不到的沉重,喘着气的时候,腹部一起一伏,荒谬地诞生出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奇妙错觉€€€€虽然这座山到底是什么,他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