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哪怕被欺负，也从未说过一个求字。
如今却频繁使用。
朱钰婷抿了抿唇，还是前往了那个地址。
抵达后，不远处，褚司铭和褚辰并肩走来。
褚辰的脚步有些沉重，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失落与不舍。
他时不时抬头看看父亲，似乎想从对方那里汲取一些力量。
而褚司铭，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眷恋。
“妈妈。”褚辰走到朱钰婷面前，声音微微颤抖，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扑进朱钰婷的怀里，紧紧抱住对方，仿佛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她。
朱钰婷的身体微微一僵，似乎想推开，最终却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褚辰的后背。
熟悉的触感让男孩的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妈妈，我好想你，我知道错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小男子汉。
“嗯。”朱钰婷状似平静地应道，只是颤抖的指尖暴露了清晰。
“妈妈，我们要走了。”褚辰抽噎着说道，“这次任务失败了，我们没办法留在这儿，没办法让你和我们一起回家了。”
朱钰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心中一阵刺痛。
她看着怀中的褚辰，又抬头看向褚司铭，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褚司铭走上前，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朱钰婷的脸，“钰婷，我们是来告别的。”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我们希望你能永远幸福顺遂，在这个世界幸福地生活下去。”
朱钰婷微微点头，她能感受到褚司铭话语中的痛苦。
“你们会死对吗？”她轻声问道。
“是的，我们会死。”褚司铭苦笑着说，“但这可能就是我们伤害你的惩罚吧。”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沉默。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褚辰轻微的抽泣声。
“妈妈，我不想走。”褚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朱钰婷，“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离开你。”
朱钰婷却神色未变，淡淡地开口，“褚辰，泼出去的水是不可能收回来的。希望你下辈子对你的妈妈要好一点。”
“可我只想让你当我妈妈。”褚辰倔强地说，“我和爸爸都那么努力了，我们只是想让你回到我们身边，一家人在一起。”
“褚辰，但我已经不想当你妈妈了，你要明白，生活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不要明白，我只要妈妈。”褚辰哭得更厉害了，他的小手紧紧抓住朱钰婷的衣服，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
褚司铭看着这一幕，心中如刀绞般疼痛。他蹲下身，轻轻拍了拍褚辰的肩膀，“辰辰，别哭了。我们要坚强，要听妈妈的话。”
“爸爸，我做不到。”褚辰转过身，扑进褚司铭的怀里，“我不想离开妈妈，我不想失去这个家。”
褚司铭紧紧抱住儿子，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好了，最后一面也见过了，我还要回去画画，拜拜。”看了眼手表，朱钰婷毫不留恋地站起身，冲他们挥挥手。
褚司铭说不出挽留的话，只能看着朱钰婷逐渐走远。
他们这辈子再也没有相遇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