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千茹黑亮的眸子肉眼可见的黯然下去。
一股阴云笼罩着她。
她也注视着他：“暮白。”
这个称呼一说出口，程暮白愣了愣。
他两辈子，第一次听到她喊出这样亲密的称呼。
曾千茹在舌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很甜。
可心底却又是苦涩非常：“我找了你三年，也琢磨了三年，终于想明白，我是喜欢你的。”
“从前我喜欢你而不自知，让你失望，但现在我恍然大悟，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你追回来。”
程暮白狠狠怔愣在原地，眼眶有些泛红。
这些话竟然能从曾千茹的嘴里说出来。
她明白什么是爱吗？
那他苦苦煎熬的30年，究竟算什么？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曾千茹已经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曾千茹还是来，偶尔还会买花。
但都被程暮白拒绝了，他要是吃回头草，他就是狗。
这天，程暮白从后厨出来，下意识看了一眼平时曾千茹坐的地方。
曾千茹不在。
程暮白垂了垂眼帘。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