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虞知鱼留不住顾珩便来白缚这里自荐枕席?好借白缚的势狐假虎威?
看这亲密的举止,不会是成功了吧!
不是说白缚性子散漫,虽待谁都是笑眯眯的和善模样,但也从来不接受任何女子情爱上的示好吗?
哼!管他的,无论是何种情况,她反正不会让虞知鱼这低贱村妇得到好处!
不动声色打量了两人一眼,虞楠薇掩住眼中阴狠,恭敬与顾珩一起朝白缚规矩行了一礼,道:
“弟子顾珩虞楠薇,见过小师叔。”
白缚懒洋洋抬眼,笑意不达眼底:
“你俩这装扮,是今年新入门的吧。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俩是厉害的,管他是人是妖,左右不高兴了动手就是。”
顾珩唰地白了脸。
“小师叔恕罪,”
虞楠薇忙帮顾珩开脱:
“您身边那位,是弟子的堂姐。她与阿珩师兄是邻居,自小便倾慕师兄,一往情深人尽皆知。而阿珩师兄心中有抱负,暂时不愿耽于儿女之情。但对我堂姐这个邻家妹妹,终究还是有一份责任在心。”
“他也是没想到前几日还跟在他身后怎么也甩不开的小妹妹,短短几日时间就……”
虞楠薇故意一顿,暗暗瞟了眼虞知鱼,没再说后面的话转而道:
“弟子与师兄本就是追妖至此,哪曾想会忽然见到姐姐湿淋淋的也在。阿珩师兄也是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才没辨清小师叔您的身份便莽撞行事。小师叔大人大量,饶过师兄这一回吧。”
一番话既替顾珩求了情,又暗戳戳说虞知鱼水性杨花。
虞知鱼气得不行。
但偏偏虞楠薇说的又是事实,而且也没真明着说她做了什么龌龊事。她本就嘴笨,一时更是辩解都没法辩解。
只能腾地坐起身转头紧紧盯着白缚,无比诚恳道:
“殿下,她说的并非全对,我早已不喜欢顾珩了。寻你也仅只是为了请殿下帮我入元一门,请殿下信我。”
信,当然信。不信怎么把人弄到自己身边去。
白缚慢悠悠起身,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虞知鱼,神色亲昵又认真:
“自然信你。这玉佩你拿好,后日午后来琼宇山庄找我,你想入元一门的事到时便知结果。”
只是他信,别人却不信。
顾珩更是以一种了然的目光望向虞知鱼:
既然不喜欢自己了,那为何还千方百计想进元一门?
还不是冲他来的。
思忖间,闻风几人已寻着踪迹到了近处,见着白缚没事皆松了口气,齐齐跪地请罪。
摆手让几人起身,白缚指了指一旁的顾珩:
“他,对常人出手。还好未成大错,便暂留修习弟子身份。传信给带他的执事弟子,罚三十笞骨鞭,以作惩戒。”
顿了一顿,嫌弃甩了甩自己湿哒哒的袖子,又道:
“虞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现在不便,闻风,你替我好好送她回去。”
语罢浅浅朝虞知鱼一笑,带着其余几人远去。
白缚都答应了帮忙,那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虞知鱼欢喜不已,把那玉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揣好,笑嘻嘻跟闻风离开。
然而才跨出去两步,去路便被虞楠薇挡住:
“姐姐,都是因为你,阿珩才会受罚,你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