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
虞知鱼恍然一拍脑门,笑得见牙不见眼冲白缚重新行了一礼,甜滋滋道:
“弟子虞知鱼,拜见小师叔。”
圆脸圆眼的乖乖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着实可爱。
白缚满意点点头,眼神示意旁边闻风将元一门令给虞知鱼:
“行了,起来吧。事不宜迟,你本就来得晚,便现在就开始修习道术吧。待修满三月,为期一年的修习任务由闻风暂时与你组队,修习期过再说其他。”
“是,谢小师叔、谢闻师兄。”
双手接过身份象征的元一门令,虞知鱼竭力克制住自己狂喜的心情,恭敬应了一声,又乖巧与闻风客套两句,才有些犹豫开口:
“小师叔,弟子今日来得匆忙,我、我想先回去一趟收拾一下东西,跟父母兄弟道个别再过来,行吗?”
本就应该的事,自然行。
白缚想也不想便允了,还贴心叫黄管事吩咐下人去给虞知鱼备了辆马车。
虞知鱼感激不已,刚道了谢行了礼告退,没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转了回来:
“对了小师叔,”从怀里摸出昨日那根掉在自家院子的金子,虞知鱼道:“昨日弟子在家学习布阵,结果阵法刚成空中便掉了这金条下来。”
“因情况不明这金条上又有标识,唯恐误会我也不敢随意交上衙门,还烦请小师叔派人处理。”
这种小事,白缚哪会放在心上。让虞知鱼把金条交给旁边的黄管事,白缚声音微沉:
“你如今也算在我名下,不管什么事,硬气些,不必怕。”
虞知鱼一愣。
她自小被贬低欺压惯了,从没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
以往遇事,顾珩也只会斥责她不懂事、让自己忍一忍。即便现在她再活一次,有了勇气去对抗那些一直欺辱自己的人。但骨子里,她其实还是那个谨小慎微,遇事能避则避的虞知鱼。
而白缚这……是要给自己撑腰的意思?
下意识抬眼看向白缚,虞知鱼目光正正与他墨黑眸子对上。
心尖重重一跳,虞知鱼慌忙垂下眼,应了声“是”便匆匆跑掉。
扫了眼虞知鱼远去的背影,闻风垂眼转向白缚:
“小师叔,我去送送吗?”
“不用。”
白缚摆摆手,大喇喇躺了回去:
“你能解决她来时路上的麻烦,解决不了她以后路上的麻烦。如今她已拿到令牌,是我元一门正儿八经的修习弟子。若连那些个破烂家事都解决不了,那还怎么修习?”
闻风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若虞师妹出事,咱们要找的东西……”
惬意晃了晃身下摇椅,白缚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兴味:
“无妨,我琼宇山庄的马车,谁敢造次?比起这个,你说,当年告诉我“只要遇见一个临死就会变身的姑娘,跟着她就能找到我想要东西”的人,和救下虞知鱼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这……”
闻风浓眉皱起,直接道:
“弟子不知。”
丝毫不意外闻风的回答,白缚闭上眼,任由自己感受身下摇椅晃动:
“是不是的,也无所谓了。只要,她真能带我找到那东西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