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缚骨扇轻一敲她光洁额头,嗔道:
“急什么?三月不曾与家中联系,先回去见过父母,休完三日的探亲假再说。”
虞知鱼俏脸一红:
“额……一下忘了,我这就去。”
也不怪她,实在是普通人家一年也挣不够几两银子。她父亲攒那么久的钱开那小木匠铺,刨去日常开销和成本,一年到头顶头了也就挣个二十多两。
如今一下便是十几万两雪花银,她哪见过那么多钱。整个虞家,估计也就她大伯四叔勉强有那个财力。所以她能不兴奋吗?
辞别白缚闻风,虞知鱼一溜烟便跑出了门。
苦修三月,虞知鱼如今是身轻如燕。以往爬得她气喘吁吁的台阶,现下几息功夫便能下去几十级。没一会便到了山脚下,神清气爽的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不多时,虞知鱼便到了自家小院门前。
“娘!”
虞知鱼兴高采烈推开门:
“我回来啦!”
入眼是破败萧条的小院,屋内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在。
心头顿生不好的预感。
虞知鱼忙到隔壁婶子家一问,才知自己父母这时候都在京郊的一无主山上打柴。
这时候父亲不应该在盛京里的木匠铺子做活、母亲在家中做女红卖钱吗?怎的都去打柴了?难道是家中柴火不够,二老舍不得钱买?
可自己父母虽然节约,但也不至于到几文钱的柴火都舍不得的地步啊。
虞知鱼揣着满肚子的疑惑,飞速赶往那无主之山。
到了地方一看,除了自己父母,连原该在书院念书的虞明鹤也在。
三人满面通红,额头鼻尖,都是汗珠,正费力地把一堆木柴集中码好,方便捆上带走。
虞知鱼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不对劲:
自家小弟没什么灵气慧根,入元一门基本没戏。故而她父母一直很重视虞明鹤的学业,即便天塌下来也不可能叫虞明鹤不念书跑来砍柴。
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虞知鱼径直上前问道:
“爹、娘,小鹤,家中发生何事了?可是上次我没按四婶她们的意愿离开,她们找咱们家麻烦了?”
专心致志的三人叫突然冒出来的虞知鱼吓了一跳。
“阿姐!”
虞明鹤激动大喊一声,咧着嘴丢下木柴便冲了过来:
“你回来啦!快,给我展示展示你学的道术看看。”
江秀秀和虞仲柏相继反应过来,都立即放下手中活计喜笑颜开凑近:
“哎呀你这丫头,怎的跑这来了?让娘看看,怎么似乎变了许多?”
“三月时间到了?怎么样小鱼儿,在琼宇山庄过得可好?道术修习得如何?五皇子那般看重你,你可千万不能叫他失望啊。咦……你娘说得对,好像是有些变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