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亦将她面孔细打量，眼睛红红的，方才见了家人又哭了，每次见她每次都睫毛挂着泪珠，“找孤王？”
“是。”姜锦婳说，“我找你。”
褚砚问，“你听见多少？”
姜锦婳回答：“全部。”
褚砚不言。
燕青望见某个不仁不义的女子，便有意奚落，“今日听周府的邻居，王大人说今日清早周大人在家立威风，拿好粗的鞭子抽周夫人呢。这要是不改嫁，不至于在婆家挨打吧。”
姜锦婳局促的立在那里，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坏事传千里。
褚砚低声道：“燕青。”
燕青便冷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姜锦婳因褚砚制止燕青的奚落而红了眼眶，但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护着她，兴许他真的只是性子寡淡，嫌吵罢了。
周芸贤拎鞭子要打她，她愤怒，不甘，可她心脏不那么疼，可褚砚和燕青的对话，褚砚说只是玩她，根本不打算帮她，她心脏特别难受。
但说到底，他不欠她什么。不帮也无可厚非。
可他为什么说他会考虑帮她呢。
为什么给绝望的她希望之后，又毁掉这希望呢。得到希望后再度绝望，她承受不住。
褚砚打量着姜锦婳的身体，隔着衣衫，不知鞭子打了哪里，他对姜锦婳说，“孤王眼下不方便。你先回去。有事晚点说。”
姜锦婳听见他的闭门羹，莫名其妙的委屈，也害怕离开后，最后一线希望也当真破灭，她说，“我不回去。”
“闹情绪得分场合。”褚砚温声说，“听话。现在不是时候。”
姜锦婳平复下情绪，“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我就回去。”
褚砚眉心拧了拧，“孤王这里有朋友在。说那些不合适。”
说什么，说他养了周大人的妻子暖床？他是男人，和燕青吹水没所谓。她公开来说，她哪里受得住，当真不要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