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婳眼前有了烛光，她暗暗关起那个小盒子，将自己对褚砚的向往也一起关进盒子里，将盒子搁在衣襟里，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周芸贤，“阿郎，深夜里，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不去找我，我不过来看看？”周芸贤皱眉，“你也不怕你相公睡觉踢被子？”
姜锦婳心想，自己难道还得给他和外室去盖被子？这。。。
周芸贤在被褥拉下去后，乍然看见妻子嫣红的面庞带着娇美慵懒的神态，他从不曾在婳婳面颊上看到过这种媚态，“小脸怎么这样红？眼睛里也懒懒的。”
姜锦婳不说话。总不好说褚砚让她第一次知道云雨滋味。
周芸贤见她娇赧可人，不由心中一动，轻声道：“几时回来的？”
姜锦婳心想何必明知故问，在周芸贤粉色唇瓣看到些被亲吻后的痕迹，姜锦婳觉得窒息，“刚回来没多久。”
周芸贤四下里看看，鼻子轻轻嗅着，“屋子里如何有酒气？”
“脑袋磕破，烧酒清洗伤口了。阿郎忘记，因为阿郎没有拉住我，我磕在花坛上的事情了？”姜锦婳眼神睇了睇褚砚走后，颖儿从酒窖取出了一小瓶女儿红，在小碗里倒了些，火折子点燃了烧起酒来，毕竟屋子里酒酿气需要说法，“阿郎看完环儿写的爹字了？”
“看完了。”
“写得好吗？”
“写得挺好的。明儿你也看看。”
“那环儿的父亲泉下有知也应该开心的了。我便不必看了吧。”姜锦婳低声说，“烧给他爹看看？”
周芸贤脸上不自然，“你是舅母，孩子会写字，如何不必看？”
姜锦婳轻笑，“好。天亮看。环儿那个短命鬼爹死的早，孩子还怪争气的，咱得给孩子找个爹才是，男孩儿得有父亲管教的。”
周芸贤皱眉半天，也不好回什么，看了看那烧过的酒碗，随即将视线落在姜锦婳额角的伤口上，青了一片，创口还出血，他伸手去碰伤口，姜锦婳嫌恶地把面颊别开了，不愿让他的手碰到她。
“还疼不疼了？”周芸贤以为她疼。
姜锦婳沉声说，“刚碰到的时候疼。那时问好些。这时不大疼了，问反而觉得没必要。”